柳不倾并不打算隐瞒其中的细节,直言道:“很简单啊,就围绕着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,缺什么吃什么,吃什么补什么。我天生就有血脉孱弱,体内供血不足的毛病,虽然不是什么药石无医的疑难杂症,可若是放任这样的毛病发展下去,随着年岁渐长,我在修行一途上的建树也会愈加渺小,到最后,会如尘埃,沙粒一般……即便暴露在阳光之下,也难以看清它们真正的形体,这便是真正的微弱。”
这时夏彩衣终于停止了肆意的笑声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,她开始认真揣摩道:“听上去像是贫血症的进阶版,竟然连修行也能够影响到……”
柳不倾点了点头:“正因如此,我从小就必须摄入其他生物的血液。直到后来我认识了义父,他传授了我一卷生血养血的功法,在吸血强身的道路上,我更是一发不可收拾……要不是后来义父在某个寺庙还为我求了一些凝气安神的符箓,估计我早就陷入疯魔的境地了……”
夏彩衣狐疑道:“可问题在于,尽管你试图在这其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,并且好像真的恪守住了最后的底线,可你这生血养血的功法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性的效果。至少现在从我的角度来看,你的脸上仍旧是毫无血色。”
柳不倾道:“那是因为我的功法修炼到了瓶颈期,而我又一直在克制自己,没有吸食人血。所以直到现在,我都只能在月圆之夜恢复血色,其他的时候便是夏姑娘你看到的这副模样。好在现如今是大白天,并不是什么月黑风高的时候,这街头小巷又比乱葬岗好了很多,不会有什么阴森恐怖的孤魂野鬼来打扰你,我的样子同样不会轻易地吓到你。”
夏彩衣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这番话还透露着些许委屈呢?你身为人族,不吸食人血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?莫非你真的想看到同类相残的那一幕?”
柳不倾道:“同类相残的确是令人感叹!但在这世上,人与人斗,可比人与天斗的时间长出许多。我是可以尽量保证自己不去吸食人血,却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趁乱吃下人血馒头!”
夏彩衣道:“虽然你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,但我也不得不承认……你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。”
荆何惜突然道:“世事纷扰,就不必自寻烦恼了。倘若柳姑娘你是因为吸食其他生物的血液来补充自身的能量,才被称作血丫头,虽然不太礼貌,但与你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的人想要这么称呼你,外人也是很难干预的,除非你那位义父亲自出面。”
柳不倾摇了摇头,道:“大概在两三年前,我家义父就连无奇阁的事务都不想打理了。我跟柳不平明争暗斗,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最开始义父还会因为柳不平叫我血丫头而敲打这小子几下,后来就干脆放任不管了,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。”
夏彩衣忽而看着柳不平,笑道:“如此看来,你倒是也有成为二世祖的潜质。”
柳不平连忙辩解道:“她刚才说的话也就只有解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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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丫头这个绰号来历的时候算是字字肺腑,没有加一些私人的感情,但除了这些,其他的都只能算是一家之言,不可尽信!反正我从来没有把自己与其他耀武扬威,飞扬跋扈的二世祖相提并论!”
夏彩衣道:“那或许是因为你还没有足够的资本,而不是没有相应的性格。”
柳不平撇了撇嘴:“若是姑娘执意纠结在这种问题上,那倒是显得有些无趣了。还是那句话,我们此行前来是邀请两位去无奇阁做客的。两位如果执意拒绝,大可以现在扭头就走。两位若是同意,现在就可以跟我们动身了。”
夏彩衣指了指身侧的荆何惜,随后对着柳不平道:“你的眼睛也不算小嘛,看这位荆公子的样子大概就知道他的脸上并没有写满拒绝。”
柳不平道:“话虽如此,可有些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