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还有其他的埋伏?”
听夏彩衣的语气,明显带着一股惊疑之意。
倒不是她故意怀疑荆何惜话中的真实性,而是她的魂力并不深厚,修炼的幻阴针法,侧重点也不在于感知,加上她的仙道修为与武道修为都只能说是稀松平常,所以对于这些隐藏更深的埋伏,她很难在第一时间察觉。
这是能力的局限,而不是态度的问题。
对此荆何惜也有所领会,所以他并没有责备夏彩衣的迟钝反应,只是突然对车厢外面的郑盘来了一句传音:“老郑,可以停车了。”
郑盘也没有过多询问其中缘由,快速点了点头之后,他将马车靠边停下,但不知是他的力度太大,还是这里的地势太过特殊,刹那之间,车轮与碎石碰撞的声响以及骏马嘶鸣的声音,都与空气中陡然发出的尖啸声融合一处。
这像是一种古怪的音符,也像是一种古怪的讯号。
即便与此同时,郑盘手中高高扬起的马鞭,也如同钢刀一般坚韧,随意抖动,就摩擦起了丝丝火星,但待在车厢内的夏彩衣,似乎还是感受不到什么安全感。
反倒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在她的心里诞生。
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,她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随后对着一旁的荆何惜小声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荆何惜并未将目光偏移向她的位置,只是一边调整呼吸,一边淡淡出声:“我们认识的时间连半个时辰都不到,我有事情瞒着你不是很正常吗?就是不知道你指的究竟是哪一件?”
夏彩衣咬了咬牙,怒道:”都这个时候了,你怎么还在装蒜?我指的当然是你的仇家。”
“仇家?”
荆何惜的嘴角掀起一丝怪异弧度,很快冷笑道:“大多时候都是我找别人寻仇,而不是别人找我寻仇。”
闻言,夏彩衣怒意未减,心中疑惑已然再度增添,不由问道:“是吗?为什么你突然这么自信?”
荆何惜道:“不是一时突然,而是长年累月的经验之谈。”
夏彩衣道:“只言片语可无法解答我心中的疑惑,所以你还是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比较好。”
荆何惜道:“你知道什么东西是仇恨的发源地吗?”
夏彩衣认真思考了片刻,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,并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回答,而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。
荆何惜于是道:“我将此物唤作欲望。”
夏彩衣诧异道:“欲望?”
荆何惜道:“没错,欲望。我曾听一个人说过,人的欲望便如同高山滚石,一旦开始这个过程,就很难在中途停下!这并非没有道理的论证,也并非毫无根据的经验,但时至今日,我还是觉得这个说法太过于温和。”
夏彩衣道:“温和?这哪里温和了?不是一针见血吗?”
荆何惜道:“无声的暴力,自然代表无声的欺压,无声的死亡。只要旁人看不见,也听不见。再多的血腥也只能得到温和二字的评价。”
夏彩衣心神一震,逐渐犹豫道:“慢着……我已经有点儿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了。我们不是在说仇恨的发源地吗?你口中的欲望,跟它有什么关系?”
荆何惜道:“看来你的确在温室里待的太久了。所以即便你明白这些词语的正面意义,也无法将他们快速的联系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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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。”
夏彩衣道:“就算如此,那里要做的也不该是数落我,而是替我将这些东西梳理干净,对吧?”
荆何惜道:“没错,但是说了再多,不如亲自动手去做。既然眼前很快有几个实力来帮我证明,那我又何必舍近求远?”
夏彩衣道:“实例?”
这使他的语气与表情虽然仍旧凸显着疑惑,但总归不在那么后知后觉。
因为同一时刻,她心中的那股危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