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为了彰显宜兴和的诚意,一万两算作我的礼面,再出一千一百匹绸缎,共计两千两百匹,一并装车交付你!如何!”
“两千两百匹?”这回轮到徐玉瑱惊蛰了:“于东家,你这么做,我可有些不明白了
“徐东家,这有什么!初次交易,你又是外地来的,我必须让你放下心来!”于成飞笑呵呵的说:“仔细算一下,我饶了你一半的价格,可真要算绸缎从西州送来的价,我还是不赔,毕竟西州盛产丝纱,绸缎的成本价并不高,况且现在又是淡季,雨水很多,稍有不慎,绸缎放在仓库里潮了,那损失远远高于两万两!”
“就算这么说,可是于东家,我从十四岁就入行商路,粮布盐铁粗麻野货山珍,就是马匹骡子,也都过手不少,其中各个差价和行价的高低,就算拿捏不准,心里也有个五六成,所以说您这么搞,实实在在送了我一场大生意!”
眼看徐玉瑱把话说明白,于成飞自然要顺着自己的算计往下走:“徐东家果然是敞亮人,看来风言传的不对!”
“风言传了什么?小弟初来乍到,还不清楚,于东家能否告知一二!如此小弟也好张张记性,免得日后行事大咧闹出麻烦!”对于徐玉瑱一脸请教的姿态,于成飞摆出二大爷的谱,道:“小老弟,我年长你不少,称呼你老弟没问题吧!”
“没问题,小弟能得于东家的情分,那是老天爷相助小弟在燕京落地!”徐玉瑱看到梯子肯定不松手,于成飞趁着酒劲也愿意往下说:“小老弟,王厚早你半个月就来燕京了,现在已经传遍,说你这个地方奴才出身的商贾小儿竟然敢和官家作对,还算计州府,从中谋利霸市,十足的恶棍,除了这些,你还得罪了誉王殿下,知道么?”
“誉王殿下?这是何时的事?小弟不知道啊!”徐玉瑱赶紧装出一副无顾的模样,因为他知道于成飞说这些话的时候,一定有其他的目的,尤其是那句得罪了誉王殿下,简直就像赤裸裸的刀尖顶在面前,但是人的欲望都有着无法改变的定律,那就是一个人想要拿下对方的时候,必须要从对方孤独无助下手,将绝路摆在面前,任凭他选择是跳下去,还是抓住眼前可能出手相助的强者衣襟,在没有闹清楚状况前,徐玉瑱自然要装了这个孙子,短暂的沉寂后,于成飞自以为拿捏住眼前的外地小子后,他才继续笑呵呵的说:“老弟,不是哥哥糟践你,做生意就做生意,何必要与那些世家斗呢?鬼知道他们会用什么下三滥手段,而且誉王殿下是谁?当今皇上的二子,你得罪他简直是找死都不看看坟头在那个地方埋!”
“于大哥说的在理,小弟那会儿也是糊涂,不知怎么就得罪了王家,至于您说的什么誉王殿下,小弟是一点都不知道!”徐玉瑱也算是有几分演技,加上酒劲上头,那股子困惑无奈实在让人不会想其他,于是于成飞道:“老弟,王厚背后的王淳就是誉王派的人,所以你得罪王厚,王淳又放出风,在这种局面下,燕京周围的那些商号谁又会白白招惹麻烦呢!”
话到这里,于成飞已经把徐玉瑱的处境给说的一清二楚,就连剩下的意思也都摆在眼下,除非徐玉瑱是个傻子不应,否则他一定会照办,果不其然,徐玉瑱快速考虑后,又倒了一杯酒灌下:“于大哥,我这处境也是倒霉,可我很不服气,所以要来燕京试试水,一旦我能把义信成的旗子给立起来,那么王厚的脸就彻底落在地上,所以还请于大哥帮帮忙!助我将生意通畅!”
“我不是已经送了一一千匹一百匹绸缎,这些就是你在燕京做生意的旗子,其他商号看了,也都不会再难为你!”于成飞笑呵呵的摆出架势,徐玉瑱快速一琢磨倒了酒:“于东家这么帮我,一定不能是白白出力,况且商路上也没有平白一说!”
“好小子!”于成飞夸赞一句:“徐老弟果然是个可造之材,既然你都开了这个茬口,我就不多说了,徐老弟,你在辽东的汇通道实在引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