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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城,王淳府邸,家奴飞骑赶回禀告,王厚已经得知儿子遭受陈唐郡郡守高力士威胁的事,他转头告诉了王淳,王淳却没有太大的反应,王厚有些心急:“兄长,高力士那个人如此做派,那季儿在陈唐郡会面徐玉瑱,一定会被他当成借口拿下!”
“那又如何?”王淳很平淡的说了一句:“高力士很清楚我的底细,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威胁我,可同样的我对他一样了解,阉人的兄弟,太子一派的人,真要闹出大麻烦,他也承担不起那个责,传话给季儿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当务之急,一定要把辽东、冀州的商路搞定,控制住粮布盐铁的运输,否则麻烦闹起来,谁都安稳不了!”
有了兄长这番安心话,王厚提着的胆子才算放下了,随后他派人赶紧去见王季,稳住自己儿子,免得被高力士那个家伙胡乱威胁乱了阵脚,再度失利给徐玉瑱,殊不知,徐玉瑱那边单单靠一个世家子弟王季,那是远远就不够的货色。
此刻,徐玉瑱到达陈唐郡以后,他很聪明的派李德鹊带着厚礼去见李德鹊,李德鹊也清楚初到地方得拜拜山门的理儿,否则接下来做什么事都不好整,当高力士得知有人来拜见自己,还是河东府之前闹腾到相当响亮的商贾小儿时,高力士倍感意外:“你们说那个商贾种来见我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大人,在下以为,他们一定是想在陈唐郡做些生意,害怕官府不给方便,所以才来拜见您,求得您的支持!”府参跟着搭话,高力士听完,笑笑:“说的有些道理,其他人谁还有想法?”
“大人,下官以为,那个商贾是个精明的家伙,他派人来和大人搭关系,很大程度是为了彰显姿态!”此话与刚刚的府参相差深远,使得一屋子的官吏都转头看去,就连高力士都对自己的主薄有些异样:“林淮,你如何这般说法?本官与那徐玉瑱毫无瓜葛,就算派人来一趟,又怎么能够证明他能搭上本官的关系?”
主薄林淮理了理思绪,道:“大人,自从王家的人传来消息后,下官就去打听了河东府的情况,从之前的消息看,那个徐玉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,他最初是辽东苏氏的三房家奴,三房因为内斗破败,那个小子就自开门户,创立了义信成的招牌,短短三年时间不到,徐玉瑱就把义信成的旗子插满整个辽东,两年前更是冒险进入草原,与那些南进的夷人做生意,最终打通了北秦已经中断数年的贩马道,也是因为贩马道的建立,使得义信成实力大涨,以至于现在冀州、辽东、幽州都有义信成的路子,其中尤以合商旗和汇通路最为惹人!”
“照你所说,那个徐玉瑱还真是个人物!”高力士稍微意外几分,林淮继续说:“大人,之前在河东府,王氏的人在燕京巡查地方的官员帮助下都没有拿下徐玉瑱,现在王厚前来燕京寻找王淳,为的就是解决徐玉瑱,徐玉瑱来燕京肯定不是找死,如果下官猜的不错,他肯定是为了立名,到时有更多的朝中贵胄看上徐玉瑱,毕竟这几年北秦的商路很是混乱,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商贾中人,那对于谁的博弈实力必定有莫大的助力,因此下官以为,徐玉瑱在没有任何消息情况下派人来见大人,一定是为了向不知情的旁人摆出姿态,高大人您与他是有交情的,哪怕我都知道这压根就是无稽之谈,可在不知道的人眼中,保不齐就是事实了,介时真要发生什么事,大人想要置身事外,根本不可能!”
听完这些话,高力士再仔细琢磨后,发现确实是哪个道理,因此他果断的发话:“既然如此,本官坚决不见那个商贾种!”
“大人,这事下官以为您是不是向上面递个话!”林淮又跟了一句:“之前下官听闻誉王、宁王殿下似乎都对徐玉瑱的商号和汇通路子有兴趣,现在徐玉瑱主动跑到跟前,大人要是把他给拒绝死了,日后真要在做什么,岂不是多添了一堵墙,倒不如打封飞书传到朝中,确定下上面的意思,如果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