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下罪入狱,发配北疆了,现在咱们在这等徐玉瑱,依照那小子的性子,保不齐就会闹出什么乱子,所以公子还是小心一点…”
家奴和王季嘟囔时,来传话的郡府小吏等的不耐烦了:“喂喂,我说你们什么意思?高大人找你们,怎么着?还不想去?”
“不不!”王季本身就是世家子弟,在一定程度上还算了解一些情况,现在家奴又说了个大概,他已经断定高力士是强势的人,因此拒绝或者怠慢,后果都不会好。
“官爷,我这就去见高大人!劳烦您前面带路吧!”
笑声应下,王季示意家奴赶紧去燕京,把高塘郡高力士召见自己的传给老爹和大伯。
郡府,高力士已经摆下薄酒,府吏很是不解:“大人,不过是个世家小儿,您何必这样做?他有资格喝郡府的酒么?”
“王季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没有资格,可他大伯王淳那是相当有位置,就算不看僧面,我也得看看佛面,否则闹得太大,我弟弟那边也不好说!”
话出高力士的弟弟,府吏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敢再多嘴,实际上高力士的弟弟高力进也不简单,身为北秦皇宫内务府的司礼监,看似是个太监,放不上台面,可他却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,可以这么说,当初高士进进皇宫前,就在太子门下做门客,后来在太子的扶持下,入宫净身当了太监,一步步爬到司礼监的实权内务官位置,而后他又把哥哥高力士给推到燕京地界一郡郡守,足见这高姓一家的能耐。
现在河东王氏王季突然出现在陈唐郡,还是带着麻烦来的,高力士怎么可能装作看不到?又过了片刻,王季在小吏带领下进来,看到一桌酒菜,王季有些狐疑:“高大人,您这是?”
“坐下聊聊!”高力士沉笑,王季心里有些虚劲儿,他欠身坐下后,道:“高大人,晚辈初来乍到,有冒犯的地方,还请高大人见谅!”
“哼哼!”高力士喝了一杯酒,笑起来:“听闻王公子的伯父在朝中任职中书省枢密使,这可是高官,你这回来燕京,莫不是王大人准备举荐你?”
“高大人这话,晚辈不明白!”莫名其妙的说辞让王季愈发拿不准情况,自然不敢多说,高力士又喝了一杯酒,道:“小子,本官今日无事,就是听说王淳大人的侄儿出现在我的地头,所以想着见见你,和你说说这燕京的事!”
话意一转出现关键,王季知道重点要来,果然,高力士端着酒杯自顾把玩:“小子,我记得你伯父当年是进考入燕京的宗礼司,一直待了五年都只是个小吏,后来他在一次庆典上文采放光,受到了誉王殿下的商事,才一路高升,到现在的中书省枢密使,仔细算算,你伯父足足走了三十年,才有今天!”
“高大人似乎对我伯父很了解!”王季感觉出不对味儿的地方,索性顺着问了一句,结果高力士嘿嘿一笑:“不止我对你伯父很了解,燕京的每个官员都对你伯父很了解,誉王手下的门吏官,这就是他的定位,知道什么是门吏官么?就是守在门前的官员,看似可以借用主人的威风,事实上一旦有些风吹草动,主人为了撇清关系,立马就会将门吏官赶出去!”
说到这里,高力士笑呵呵看着一脸茫然的王季:“小子,你听到本官的意思了?”
反观王季,他的额头早就生出一层蒙汗,稍作惊蛰,王季强笑:“高大人的教诲,晚辈谨记在心,若无他事,晚辈告辞!”
离开郡府,上了马车,王季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软,不得不说高力士为人真够强势狂妄,竟然明着面的威胁他,由此可知,燕京这块地头上,但凡是个人,他背后的根子都想麻藤一样相互盘根错节,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,哪怕是他伯父王淳,看似位居高处,真要出了什么抄错,保不齐下一秒就会坠身谷底。
“该死的混账,竟然这样威胁我!”王季气愤不过,怒骂一声,只不过骂归骂,他还得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