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么一句,徐玉瑱才算稍安心绪。
随后他跟着铁肇飞檐走壁,翻院跨墙,足足半刻功夫,铁肇跳入一处宅院,徐玉瑱才算结束天旋地转的糟践。
只不过他人小气弱,刚刚双脚落地,还没走一步,两眼金星掺杂着头重脚轻直接来了个倒栽葱,晕乎倒地。
看到这一幕,江子期从堂内走出来。
“老铁,你把小娃子整的不轻啊!”
铁肇扫眼地上犯迷糊的徐玉瑱,道:“这小子聪明过头...险些被杀,我这也是给他提个醒,以后稳当点!”
在几人笑呵中,徐玉瑱逐渐恢复清醒。
他揉着发胀的脑袋起身四面看看,自己正在一处废弃院落里,从堂屋正中间的几尊泥塑像估测,这里应该是某个废弃的庙宇。
稍作缓思,徐玉瑱道:“铁叔,江叔,梅叔,你们怎么会在这?小姐呢?”
“小姐正在苏二爷的府上,安全的很!”
江子期拿过一葫芦温好的烈酒递给徐玉瑱:“先喝几口暖暖身子!”
徐玉瑱不知烈酒辛辣,一口上去,顿时咳嗽连连。
“辣死我了...还是苦的...”
“哈哈哈!”
江子期、梅朔顿时大笑:“小子,你在临河园做到事我们都知道了,不错,人小鬼大,帮了老爷大忙,小姐知道后,也是连连夸赞,只是你的酒量和聪明劲儿咋差那么远?不中,不中,以后得练练!”
面对逗笑,徐玉瑱缓过气,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。
正要开口,院里蹭的传来动静,转头看去,李延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跳进来。
瞧见徐玉瑱,李延抖着身上的雪花道:“你小子运气真好...幸亏老铁心感不妙,提前出去,否则你就要被那些啊杂种宰了!”
“什么?”
声虽轻,后劲强,以至于徐玉瑱都吓了一跳。
李延走到屋里,接过酒葫芦灌了几口,道:“这些日子临河园的事与小姐婚嫁选亲的事混到一块,苏靖烨、苏靖弛、翁离和其它的豪门官宦全都盯的死死,街面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尾巴眼线,自昨晚临河园解困消息传来,所有人都炸了锅,你和陈俊安入城后不赶紧回府等消息,竟然敢在街面上乱逛吃食,还故作聪明的换了衣服混淆耳目,这不是给那些眼线下手的机会?幸亏老铁有所准备,否则你小子已经被那些混蛋宰了!”
“啊...”
明白状况后,徐玉瑱再度惊住,跟着他急切问道:“那俊安哥怎么样了?他会不会有危险!”
“暂时无碍了!”
李延回道:“苏靖弛气倒了,弄琴巷四周全是苏二房的人,你和陈俊安穿一样的衣服,尾巴跟着你前往老宅被铁肇干翻,我守在弄琴巷,没等出手,苏二房的人就结果了那边的尾巴!”
话到这里,李延像是训斥的说:“小子,你得清楚包衣奴才是什么身份!别看名字里带着奴才二字,你们俩就是小姐在外人跟前的脸面...要是你俩被杀了,小姐会怎么样?老爷又会怎么样?真是白瞎你在临河园的那些谋划了!”
一通糟践,徐玉瑱第二次感受到聪明小漏下的危险。
数息迟疑,徐玉瑱道:“李叔,凡事再一再二,绝对不会再三,况且我是来帮小姐的,不是给她添担忧的!”
“知道就好!”
说教完,李延冲铁肇、江子期、梅朔道:“刚才我接到小姐消息,营州州府派人来了,似乎是为小姐婚嫁选亲的事...”
“州府大人都盯上这事?”
江子期、梅朔一愣,顿时陷入愁色。
“这么下去不行啊,小姐婚嫁本来是吹虚风...引那些人注意,解开临河园的困境,现在临河园困境解开了,婚嫁事怎么越来越像真的...要是那样...岂不是麻烦更大...”
“谁说不是,该死的官家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