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经过几个时辰奔波赶路,徐玉瑱、陈俊安等人总算进入雁门郡。
“不行啊...我又累又饿...还是先回宅院弄些酒肉饱饱肚子!”
陈俊安忍不住叫唤,徐玉瑱却道:“不能回去!”
“为何?”
“宅院那边一定有人盯梢,我面生,他们不认识,可你跟随小姐数年,那些人看到你,就能猜到老爷派人回来,到时肯定会影响咱们的行踪!真要寻吃的...街边小食肆胡乱弄些就行了!”
闻言,陈俊安虽然不满,可也只能照办。
片刻后,徐玉瑱、陈俊安几人进入牛栏街街口的一家食肆。
正喝汤时,坐在徐玉瑱身旁的离阳突然警觉起来:“那边有人盯着咱们!”
“谁!”
徐玉瑱立刻紧张起来,结果一眼对视,他意外的发现街对角那果然有人在张望这边。
但是中间隔着一条街,还有路人来来回回,阻挡了视线。
稍加迟疑,徐玉瑱起身:“走,我们去看看!”
“慢着!”
旁边桌的陈俊安胡乱咽下嘴里的干饼,伸手拉住他:“状况都没搞清楚,你就冒然跟上,万一是陷阱怎么办...?”
经这么一句提醒,徐玉瑱脑子快速一转,赶紧低声几句,陈俊安听完,满脸无奈:“你就使劲折腾我吧!”
随后徐玉瑱和陈俊安几人吃完离开食肆,一路穿过牛栏街,途径苏氏三房的粮道商行分铺泰丰店面时,徐玉瑱几人顺势进入铺子。
跑堂小二见状,赶紧迎上来:“几位客官买粮啊...昨个刚从仓里放的干货...您瞅瞅!”
面对小二的热情,陈俊安上去亮了自己的腰牌,小二立刻变色:“小老弟,敢问...”
“别啰嗦,带我们去见掌柜的!”
“哎...哎!”
小二赶紧引人往后院走。
后院帐房,掌柜的孙如晖正在盘帐,忽然听到门外动静,他赶紧将账本藏进桌旁的夹层,起身道:“谁在外面?”
“掌柜的...小姐的包衣奴才来了!”
“哦?”
孙如晖一愣,赶紧出迎。
门外,陈俊安道:“孙掌柜,快给我们寻两套跑堂的粗布棉衣!”
“俊安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少罗嗦,快点,否则误了小姐的大事,没你好果子吃!”
一通催促,孙如晖只能照办。
待陈俊安和徐玉瑱全都换上粗布棉衣,孙如晖试探的问:“俊安,你们这是做什么?临河园的情况怎么样了?现在都传小姐要出嫁,这到底是真是假?”
“哪那么多话!”
陈俊安又是暴躁一声,转身冲徐玉瑱道:“你确定这么搞,那盯梢的人会上当么?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!”
莫名其妙的冷言让陈俊安稍感意外,同时徐玉瑱的余光也扫眼旁边的孙如晖。
可孙如晖不曾见过徐玉瑱,自然不会把这个小儿放在眼里。
顷刻迟疑,徐玉瑱和陈俊安几人一块离开铺子。
来到街面上,徐玉瑱和陈俊安裹着羊皮帽子快步往前,达到牛栏街的岔口,徐玉瑱往东赶往苏三房老宅所在的春阳巷,陈俊安往弄琴巷的苏二房赶去。
不远处,蜷缩膀子跟踪的家伙看到两个小儿穿的一样,一人往东,一人往北,顿时心骂:“搞什么鬼?我被发现了?”
只是骂完以后,这家伙还得跟上去。
进入春阳巷,徐玉瑱转头问道:“跟来了么?”
“跟来了!”
离阳沉声:“拿下他?”
“小心点!”
徐玉瑱交代一句,便和余戍一块往前走。
不多时,尾巴跟来,早已藏在拐角处的离阳顺势出刀,压在尾巴的脖子上:“老实点!”
“兄弟,不至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