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风速转,朱厚身为精明人,自然不再拘泥苏霓晟冒失独断的做派。
稍加沉思,朱厚道:“少公子,奴才以为...卫兮辰本性好高骛远,眼下苏氏内部不稳,雁门郡官府作祟,临河园受困严重,他若不图谋苏氏的粮道、布帛生意,那才是意外...”
反话正说,苏霓晟满口不屑。
“图谋苏氏的家业...他有那个实力么?”
“少公子,这话不好说,近年来你爹为了帮扶夫人一脉,已经分出去三成的酒楼行当,卫氏借机勃发,已经成为建德郡的名门大族,卫兮辰又是卫氏青辈中的佼佼者,您可不能大意,否则肯定要吃亏!”
虽然朱厚眼观大局,诚心劝说。
可苏霓晟此行只为老爹苏靖弛传话,暗里打压告诫苏靖州。
哪成想苏靖州反手一记‘族亲情分招’将军,苏霓晟的心性还真就过不去。
一念急思,苏霓晟道:“不管怎么样,卫兮辰顶多是个跳梁小贼,他不是想借着灾民起乱闹出点眉目?我们就合他的心意,驱散起乱灾民的同时...顺带拿下他!”
“这...”
对于苏霓晟的决断,朱厚倍感不妙,正想劝解三思,包衣奴才周淮安匆匆赶回来。
“公子,奴才引着护院骑队把东面的灾民赶过临河,他们正在聚势反冲,您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...”
面对问话,苏霓晟快速琢磨后,道:“刚刚得知卫兮辰在这,依我估测,灾民起乱八成是他闹出来的...我还有要紧事,不能再此当误太久...这样...你立刻发哨,撤下护院骑队,随我从东北方向的野地绕出去,找到卫兮辰,绑了他一并带回雁门郡,交给我爹发落!”
“得令!”
周淮安立马转身去做。
奈何朱厚心里清楚,一旦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卫兮辰绑了,先不说苏靖弛那边的脸色如何,单单卫氏与苏氏二房的关系必定破裂。
于是朱厚赶紧斥声:“站住!”
周淮安被惊了神,满脸困惑看来:“管家?您老炸惊做啥?”
奈何朱厚压根不理会周淮安,伸手躲夺过他腰里的传令护院骑队骨哨,让后冲苏霓晟道:“少公子,老爷的命令是掌控临河园,既不能让苏三爷被灾民拖死,也不能让苏三爷轻松的跳出麻烦,您刚刚已经让奴才难做了,现在绝对不能冲卫兮辰下手,否则老爷一定会大怒的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沉声呵来,想必苏霓晟不明白朱厚为何抗逆自己的命令。
“少公子,得罪了!”
面对苏霓晟的顽固,朱厚一礼抱拳,跟着后退。
身侧周淮安倍感不妙,赶紧拔刀护主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
眨眼之间,朱厚身旁的几个护院亲随箭步冲上,锁住苏霓晟的身子:“少公子,得罪了!”
话落,暴躁如雷的苏霓晟被护院手刀打昏。
一步外的周淮安目瞪溜圆:“朱厚,你怎么敢对公子动手,我...”
“住嘴!”
由于苏霓晟昏死,朱厚掌控局面,周淮安气势骤减。
“公子任性妄为,老奴心里谅解,也甘愿回府受罚,但老爷的命令必须得实行,现在你们几个护着公子回郡城!”
强令落地,几个护院亲随背起苏霓晟上马,周淮安没办法,只能跟从。
待几人离开后,朱厚立刻吹响骨哨.。
“呜...呜呜...呜...呜呜...”
当一长两短的沉闷哨声散开,临河道附近正在追击灾民的十几个护院骑人立刻勒马。
“老管家叫我们,快撤!”
为首的骑队队目白行简发话,随即十几个精壮骑人向北退去。
再看迫退至临河南岸的灾民种,意外出现的骑队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,好不容易缓住阵势,杜武赶紧叫唤王七河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