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日的,有钱了不想着孝敬爷?你胆子也够大的...说,还有没有私藏?”
盯着地上蜷缩抱头的穷酸种,黄缺唾声补脚。
捉刀人无胆,只能连连求饶。
“官爷,小的哪敢骗你啊,没了,真没了...”
“真的?”
黄缺冷笑,只见他蹲下身子揪住捉刀人的头发:“你可想好,如果让爷发现你还有银子...你这双吃饭的手可就没了!”
面对威胁,捉刀人使劲摇头。
“官爷,真没了,今日小的在街面上碰到一汉子,他让小的写了五百份手书,只给了这一锭银子,其它绝无私藏,官爷,看在小的平日里尊敬您的份上,您就放了小的吧...”
原以为苦苦哀求加上干瘪的荷包足够让黄缺高抬贵手,哪成想黄缺这个老油子很是奸猾。
听到‘有人代笔五百份手书’的话后,他眉头骤然一紧:‘现在灾情那么严重,什么人会弄五百份手书...保不齐就是作祟,我这提前预防,万一事起,可就大功一件,就算没有...我也不费什么事...’
顷刻转念,自以为聪明的黄缺非但没有放走捉刀人,反倒掏出腰间的锁绳。
“你个瘪三,竟然私下为人手书五百份,你好大的胆子,走...跟我回衙门,不把事情交代清楚,爷斩了你的手...”
厉呵中,黄缺无顾捉刀人的求饶,硬是将他绑回衙门。
只不过黄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一时贪念作祟,竟然让他这个小小衙差身陷雁门郡即将到来的豪强风波中。
弄琴巷,苏氏二房宅院。
苏靖弛自饮清酒,桌前,朱厚禀告着近来的消息。
当管家说到临河园外出现江湖汉子时,苏靖弛端杯的手停下,稍作迟疑,他问:“灾民里出现江湖人,这事有趣,可知都是谁派去的?”
“暂不清楚!!”
正说着...门堂来报万通镖局的人请见。
苏靖弛发话,朱厚赶忙引着胡烈来到正堂。
“二爷,师兄让我来传话...”
一通说完,苏靖弛皱眉:“你说官家的人已经盯在临河园外?”
“正是!”
胡烈又道:“除了官家的人,还有其它两拨人,一拨在灾民堆里,为首的叫杜武,一拨在官道哨棚附近,为首的是个年轻公子哥,且公子哥和杜武有所联系...”
对于这些情况,苏靖弛嘀咕:“难道是大哥的人?”
“二爷,若无别的交代,小的得赶紧回去!”
胡烈见状,赶紧请示。
苏靖弛示意朱厚,朱厚立刻拿出一包银子:“这是二爷赏的...告诉吴可道,好好做事,二爷亏不了他!”
“小的代师兄多谢二爷!”
胡烈走后,苏靖弛感觉局势有些超出预测,便交代朱厚。
“这么下去不行,姑且不管公子哥和灾民都是谁的人?大哥那边有没有派人?单单官家的爪牙就不会做什么好事...”
“老爷的意思?”
“你亲自带人赶过去...如果那些人做坏,你就相帮我三弟,反之...就按我之前的交代...”
“老爷放心,奴才明白!”
话落,朱厚退下,结果还没出门,次子苏霓晟匆匆进来。
“爹,我刚从街面上回来,听说三叔的女儿苏霓宁住进大伯府邸,满街都在传三叔嫁女求助外力解围临河园的风!”
“什么?”
苏靖弛顿时惊蛰:“这等胡言谁人说的?”
“爹,不是谁说的,满街传遍了,这是传风的手书,我从商栅栏那边捡来的...”
瞧着苏霓晟递上的书条,苏靖弛瞟看一眼,顿时将书条给撕得粉碎,扔进火炉。
“混账,混账...这绝对是假的...苏靖州再怎么硬撑赌气,也不至于拿宁儿去搏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