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于邬堡内搭设了万余张强弓严阵以待。
而就在曹军各部陆续清除濡须以外的吴军势力,正欲向此大举来攻之间,却是天公不作美。
连续的数日间,忽是暴雨不断。
以至于令各部兵将进抵濡须口外围时,大江间的水位暴涨。
而吕蒙见此时机,趁势命率部来援的徐盛,凌统所部乘大船沿江执立,于江面上与濡须邬呈犄角之势。
眼见着吴军滴水不漏的防守态势。
此刻,曹军大将夏侯惇下令各部试探性的往邬堡发动强攻。
但显然吴军早已准备充分。
在邬堡之上,静静注目着曹军士卒的徐徐推进,估摸着进入己方射程范围后,吕蒙大手一挥,一声令下。
转瞬之息。
邬堡之上,箭如雨下!
那漫天的箭矢宛若鹅毛大雪般飘落而来。
令曹军军众压根无法靠近邬堡。
不仅如此,由于连续的暴雨倾盆,已令邬堡四周已成汪洋泽国,陈兵于江水两侧的徐盛、凌统更是在曹军大举进攻时,直接撑船攻来。
让曹军各部不得不分身乏力,分兵前去阻挡!
连续数次攻势下来。
曹军即便凭借优势军力强行攻击濡须邬,却也无有丝毫的进展。
眼瞧着战事的进展极其不顺利。
此时一侧随军的征东将军张辽不由快速纵马奔至夏侯惇主旗旁,面露严肃之色,拱手劝诫着:
“夏侯将军,现濡须邬上,吴军准备充分,强弩一应俱全,我军士卒压根无法存进。”
“又鉴于前数日暴雨大作,令周边江水暴涨,反是吴军水师得以从侧翼威胁,置我军于不利之间。”
“末将以为,我军当暂缓进攻,当往后撤屯驻,待天气放晴,水位渐渐下去后,再来进攻不迟。”
一席话语道落。
张辽徐徐分析了一番此番己方所遭受着的不利局面后,就果断的提议先行后撤,暂缓进军。
但此话一出,身席甲胄,威风凛凛立于一侧的主将夏侯惇却明显是心存犹豫之色,似乎是沉吟半响,说道:
“现今间,江东之地尚面临山越诸部族的叛乱,令孙权无暇顾及江北防线。”
“若我军退却一旦给其喘息之机,待孙权平定叛乱兴兵而来,那我军岂不是将更无破濡须邬的良机乎?”
闻言,张辽面色间亦是升起一丝的无奈之色道:“但江南之地,天气多变,现在因暴雨而令江水水位高涨。”
“反倒是让吴军引以为耻的水军、战船大有发挥。”
“现今之下,我军也唯有先行退避三舍,暂避锋芒了。”
随着这连番的攻势下都无法给到濡须邬的吴军丝毫压力。
又听闻着张辽此一番的分析后,身旁周遭诸将一时间都觉得纷纷有理,随即附和着其提议。
“夏侯将军,张将军所言甚是,现在当暂时退却,以避锋芒。”
“待水位逐渐下降,我军再卷土重来不迟。”
……
一连数语间。
夏侯惇遂也是在心下做了好一番的权衡,方才被迫接受现实,命各部往后撤至郝谿附近扎营静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