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饭，霍长垣让知宁换了衣服一起出门。
距离比赛还有七天，他们提前一周过来适应，以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迎战。
现在是圣彼得堡的下午，气温较北城来说会凉一些，但也会晒。
霍长垣取了把伞，遮在知宁的头顶。
知宁没办法牵他的手，便将手腕挂在霍长垣的臂弯上，两人一伞依偎着漫步在异国的街头。
熟悉的景色相继映入眼帘，而曾经那些冰冷的建筑却在此刻鲜活起来。
知宁没有任何一刻，可以如此笃定，自己是爱霍长垣的。
于是在途径一座破旧却庄严的教堂时，知宁拽着霍长垣停下。
而后在伞下仰头看他。
“哥哥...”
教堂的对面有一条河，微风拂过河面带着淡淡的腥气吹散了知宁耳边的鬓发。
霍长垣下意识的替她拢了拢，但头发太短，没办法挂在耳后。
他还想去试时，知宁启唇又说：“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…”
知宁停顿了一下，霍长垣摸着她的耳廓接过话：“说过什么？”
“我爱你。”
大概是害羞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，知宁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直白的跟霍长垣表达过爱意。
可在这一刻，她很想让他知道，自己是爱他的。
不是猜测，不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，是她切实的、可以宣之于口的爱。
霍长垣的胸口仿佛震了一下，浅色的眸光中晕染出大量的情绪。
他心里大概也知道知宁的爱意不会比自己少，可真听她那么坚定的说出来，带来的震动还是前所未有的。
微风和煦，爱人在侧，满腔的爱意无处释放，他没有理由不情动。
微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，知宁缓缓闭上了眼。
偶有路人经过，忍不住将这一影像定格。
......
一接吻，知宁的身子就发软，结束后，霍长垣半抱住她来到一家甜品店。
俄式甜品知宁欣赏不来，可她需要休息，便也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。
菜单上没有图片，知宁又认不得字，便让霍长垣随便点。
反正他不是懂十六国语言嘛，这点小事应该难不住他。
霍长垣挑了挑眉，卖弄感十足的叫来服务生，简单的沟通后，点了两杯饮品，两份甜品。
知宁微微睁大了眼，不可思议道的问：“你还真懂俄语？！”
“一点点。”霍长垣主动交代：“我眼睛的主治医生在这边，所以学了点，方便交流。”
霍长垣说的风轻云淡，知宁也就信了他的风轻云淡，然后无意识的问：“说到这个，我倒是没有问过你，你眼睛什么时候看不到的。”
“十岁左右。”
“……”
知宁提了一口气半天没下来。
从十岁开始到他完全复明，整整十多年的时间，他是怎么熬过来的，他一定受过很多苦吧。
但她的哥哥并没有自怨自哀，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习了俄语，只为能跟主治医生更好的沟通。
知宁小嘴一撇，差点憋出眼泪来，俄语多难啊，她听着都头疼！
半晌后，知宁摸住霍长垣的手说：“我的小可怜，以后宁宝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