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董不想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,于是沉着声音质问知宁。
“我为什么要打给我儿,现在是你伪造证据来污蔑我,你应当配合大家证明你的资料是真,而不是让受害者自证清白。”
“你或许可以看看资料页。”知宁不卑不亢道:“看看这份资料出自哪里,会不会有人去伪造。”
魏董不想露怯,所以没有看,仍旧梗着脖子质问知宁:“多得是以身犯险之人,我怎么知道你为了拖我下水,有没有做哪些违法乱纪之事。”
“无所谓了。”这人要是开始耍赖皮,那一大把年纪的,知宁可招架不住。
她也微微沉了声音,对着众人讲:“是非曲直自有定数,那么请问大家,霍氏集团总裁一职是否需要重新决议?”
见没人吭声,知宁又道:“同意重新决议的请举手。”
说完,她率先举了手。
随后,众人纷纷跟上,这次除了魏董居然全票通过。
看来在自身的利益面前,没有人敢去冒险。
魏董见大势已去,拂袖离去,而没了搅局的人,后续事项进行的很顺利。
他们重新选举霍长垣为最高执行官,但在养病期间,仍由霍斐鸣代理相关事务。
霍长垣接手公司前,一直是霍斐鸣在管理公司,即便时隔多年,或许手生,也决计不可能把公司推到‘生死存亡’上。
魏董不过是夸大其词,知宁明白,众股东心里也都明白,决定支持他,不过是因为魏某人画的饼够大。
事情处理完,股东们相继离开,知宁几人也乘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。
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,知宁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。
心跳漏了一拍,知宁迅速抬头,然后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。
霍,长垣?
紧紧牵着霍晓的手突然松开,知宁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,紧紧环住霍长垣的脖颈。
因为冲劲太大,霍长垣坐着的轮椅,迅速往后滑动,直接将推他的人挤到了墙壁上。
一声闷哼响起,但没人在意。
知宁将头靠在霍长垣的颈肩,闻着掺杂着消毒水的熟悉香味,默然无语。
她其实有好多话想说。
比如说,今年的冬天好冷,下了好几场雪,给她的出行带来很多不便。
比如说,她种了颗桃树,想等结了果给他吃,但桃树没有开花,今年估计吃不上了。
她还想说,没有他在的日子,她也不是过不下去,就是过的不太好。
然后还有无穷无尽的想他,想他,想他!
可真见着人了,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,憋了半晌,只憋出一筐眼泪。
霍长垣抚摸着她的后脑勺,像以往每次安抚她一样的说:“我的宁宝,不哭了。”
听到声音,知宁更憋不住,眼泪扑簇簇的掉,全都顺着脖子滑到了霍长垣的锁骨及胸膛。
烫的他皮肤发疼。
“宁宝这样站着会不会累?”
知宁吸了吸鼻子,意识到霍长垣这个高度的确有点问题,她弯腰抱着他有点累。
微微直起身子,发现霍长垣坐在轮椅上,更委屈了,立刻又抱住他痛哭出声。
这咋还越哭越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