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晓春时,风绕草木,树影摇曳。
罗姨见着严少拉着夫人回来的样子,吓得不轻,她悬着个心,担忧的往楼上看,忽然鼻尖闻着有烟味,回身看向门口,渝叔站在门外抽烟,一阵风来,烟全吹屋子里了。
“欸,小渝,严少说过不能抽烟的。”
“严少说不能再屋子里抽烟,我这在屋外面。”渝叔边说嘴里边冒着烟雾。
“烟都飘屋里来了,你就不能注意些,站远些抽。”罗姨这个较劲,原本心就烦逮着小渝不守规矩就更加烦了。
“得,我走开。”渝叔正要走,罗姨又快步走来,小声道:“欸,严少和夫人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,小两口,不就是闹些情绪嘛,这不小别胜新婚,回房间腻歪去了。”渝叔嘿嘿坏笑。
罗姨拧眉:“可是,刚才严少表情不太好啊。”
“哎呀,吃醋了嘛。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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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刚收拾好满室狼藉的屋子,现下日暮黄昏了,又恍然回到了还没收拾屋子之前。
床榻深陷之处,男人的手臂环住少女的软腰,细密的汗已经干涸,发丝粘在额间和脖子上;她呼吸均匀,早已昏睡过去。
男人紧了紧手臂,拥着软玉温香,他怎么可能放手,太高看他了。
苏酥的梦里一直循环着严景州动情时对她说的四个字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
“你是,我的。”
“你,是我的。”
三百六十度循环播放在耳边,氤氲在大脑的深处,过于疲倦,大脑都一直出于亢奋状态,最后她不胜其力昏睡过去。
严景州这才做罢。
罗姨午饭的时候没敢上来叫人吃饭,心想着如果没事的话应该会下来吃,犹犹豫豫的一下子就过了吃饭的点了,一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。
这下要是再不叫吃饭,老严总该回来了,到时候一听两个人没吃午饭,又不吃晚饭该担心了。
房间里。
小姑娘终于睁开眼睛,她嘤咛两声,严景州才知道她醒了,男人一直没睡,似乎一直在苦恼什么。“酥酥,你真的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瞎子吗?”
一个男人再怎么骄傲,也要面对真正的自己,他从来没有自负,从没觉得自己有钱有权就可以胡作非为,他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些。
他要一个人的心,要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爱,属于他,只属于他的爱。
但是世界是多样化的,他经商了这么多年,见过很多人,人心是复杂难懂的。
永远不要对别人投以过分的期待。
可,严景州是个人,活生生的人,哪里又做得到那神仙般的境界理念。
如何不对一个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,投以期待呢?
他做不到,如果苏酥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,他可以视而不见。
但是,她出现了,就像沙尘暴一样,无法避开,席卷了他漆黑的世界。
她的声音软糯,每一句话都像在撒娇,一句一句的都在敲打着他坚固的心墙,她身上的味道从心墙的裂缝钻进,都不用多长时间,只要她来,他的心墙肯定瓦解。
他怎么能不在乎呢?
他是个人。
“我以后,无法看见你的模样,还有很多很多不便的地方,不止眼前,虽然,眼前已经有很多困恼了,我依旧无法克服,以后更加;酥酥,所以你考虑清楚,考虑清楚,真的要回来吗?”严景州明明说着准备好离别的话,手臂却紧紧的锢住少女的一截软腰。
苏酥软趴趴的躺着,她没吃东西所以没什么力气,听完严景州的话,她很想笑,但是就连着笑都只是微微勾着唇,丝毫不会让身后的人察觉。
“嗯,考虑考虑。”苏酥的话一出,身后的男人一僵,大概过了几分钟,他伸手将人翻过身,他想说些什么,但是张了张嘴,又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