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克定被她清澈的眼神扫过,难以自已,早忘了申州文庙的事情,心中鼓动着些许躁动,却假装从容:“之思,能认识你,我也很高兴。”
柳之思曾和李克定见过四次面,第一次是在她家门口,那时心中已莫名喜悦,所以没有象对待其他人那样对他敷衍了事。第二次是在申州的李记绸缎庄,李克定痴呆的模样甚是好笑。第三次是李克定到班级找她,还送了一个油布包过来,等回去拆开时,发现里面包着一本《文王操》的曲谱,弹奏之下,果然美妙,心知李克定所言非虚,并不是故意假托送东西来接近自己。第四次是在明水湖边邂逅,又多一分好感。今天是第五次见他,看他已少了拘谨,又态度颇为亲切,内心欢喜,有意接近他,也想顺便了解陆李两家,便对李克定和陆宛说:“早就听说两位是从河间来的,希望以后你们能带我去河间,做为主人,你们可要尽地主之谊,好好接待我这个远客呦。”
“这是当然,你若光临,一定盛情接待。”李克定听她要去河间,内心不知为何生了一丝兴奋,未等陆宛回答,就抢了先,而后才想到陆宛还没表态,自己似乎急躁了,便偷瞄着陆宛。
李克定起初的兴奋之情,旋即变成似有顾忌,柳之思已经看出他神态的转变肯定是因为陆宛,却故意装作不知,问李克定说:“那咱们可说好了,我暑假就随你和陆宛回河间去,欢迎我吗?”然后看了一眼陆宛,又笑着说:“我可是做好叨扰两位的准备了,你们总不能让我失望吧。”
“我们当然欢迎了。”陆宛自见到柳之思,就隐隐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,对她想去河间的事情,终归有些莫名的担忧,内心虽不太情愿,奈于形式,嘴上却不得不这样说。
陆宛话音刚落,李克静不请自到,从外面径直走进来,嘴上说着:“克定,陆宛,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柳之思见来人星眸皓齿,肌肤娇嫩,自然一笑,灿若桃花,抬头而英气隐约,低头似清纯处子,已经猜出她是谁,起身说:“你一定是李克静吧,久闻大名,真是相见恨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克静随口问,又上下打量柳之思,旋即惊叫说,“哇!柳之思,这皮肤,这容貌,这气度,哎!近看更胜远观,国色天香,名不虚传!”
“你别笑话我,我看到你和陆宛,就好像见到宫室之美,百官之富。”柳之思起身拉过李克静,请她入座。
李克静便挨着李克定坐下,看看克定,又看看柳之思,暗道这二人有些什么相同,便问李克定:“克定,你看之思长的像谁?”
李克定知道克静是想说柳之思长的像母亲唐贞,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妥,一面瞄着克静,一边说:“之思太美了,咱们定然没有见过和她相像的人。”
这兄妹二人自幼一起,一举一动都很默契,克静当即领悟,也说:“真像是以前见过的画中仙子。”
柳之思天生精细,最能察觉人心,已经发现这兄妹有话未尽,也不说破,笑道:“克静,你可真会抬举人,我就是一个凡人,哪里敢跟仙子媲美。”
“你们三个都是仙子。”古洛诚说着,两眼放光,寻个空,便凑到了李克静身边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,明仁三艳同聚一室,难得,难得。”
秦宙不失时机的说:“等我哪天把岳如恒也请来,四艳争辉,咱们编辑部定然万众注目。”
“我看要请岳如恒来,非克静不可,秦宙恐怕难以胜任。”古洛诚却故作高深的说。
众人不禁诧异,一齐看向他,古洛诚解释道:“岳如恒自视太高,听说她两年以来,对任何男生的邀请,一概拒绝。克静去请就不同了,最主要的是岳如恒特别喜欢瓷器,这个爱好和克静一样,你去邀她来谈瓷器,她肯定不会拒绝。”
李克定推了古洛诚一把:“你小子,真是个鬼头,克静喜欢瓷器,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