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我找机会问她。”他打算去给桃花寻些上好的草料,虽说是驽马,但跟着我陆昂,可不能让它吃亏。
……
王协和徐登在一处荒废的假山林石中穿梭,什么没找到不说,还惹了一身的灰尘。
王协没好气道:“你说我堂堂秦王,陪你来这嵩阳书院遭罪,我图啥?”
徐登打量着手中的羊皮纸,眉头紧皱,“殿下不也好奇吗?史官一笔带过的天人之争,三儒相争,只知道三儒是应天书院的楚徇、嵩阳书院的宋禾和国子监的蒋延,可争的是什么?墨学传书,联络了四座书院,但是为何呢?还有,当初天下一批在研究佛门遗留的书生,为何齐齐死亡?”
王协眉头紧锁,长叹一口气,“太巧合了,三件事发生在同时。宫里的书库却无半点记载。”
“不过,这跟父皇让我查的佛门道统有何关系?”
徐登站在一处假山之上,解释道:“当年死的有一位书生,正是我族叔,他临死前都握着这卷羊皮纸。”他观察着四周,却觉得远方的日有些恍惚,心下一动,将目光所及的假山一一数过去,正好七十二座。
徐登迅速说道:“殿下,你去我正前方的假山处,此处有诡异,七十二假山对应七十二贤人,孔圣曾在杏坛讲学,假山中间的湖中那处杏树便是阵眼。这阵法我是第一见,也不知是谁搞得如此麻烦。”
徐登手中捏出一张道符,论阵法,道家的符咒可比浩然气管用多。
带道符布下,徐登朝王协说道:“殿下,借你混沌气一用。”
王协点头,吐出一口浊气于道符上,一时间,金光闪耀,周遭的假山终于露出了真面目,竟是一个个的木桩子,像是练武之人习练轻功所用。
而两人的面前,就是一座刻着灵空的寺庙。
徐登心下一喜,果真如此,羊皮卷上所说嵩山藏有佛门大道,这下佛门坐实,大道也不远了。
王协眼神中闪过兴奋,忙碌半天,终于有收获了,他快步上前,进入庙中,徐登也赶紧跟上。
这寺庙虽写着空灵二字,可分明座天王殿。正面本尊天冠弥勒菩萨坐像,左右分塑持国、广目、增长、多闻四大天王,弥勒背后设手执宝杵现天将军身的韦驮天像。
徐登却是盯着天冠弥勒菩萨坐像皱眉,有些不对,可一时说不上来。
王协在寺中打转一圈,可就是没发现什么玄机,打量着弥勒像的正反两面,困惑道:“这佛怎么表里不一,弥勒看着像两尊不同的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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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登心下明悟,是佛像,真面本尊错了,应该放多安弥勒化身的布袋和尚坐像,断言道:“弥勒被人动过,我们想找的东西,很有可能在坐像。”
两人围着弥勒像一阵好找,还真发现了一个向下的地道。
木制的楼梯,甚至还建有扶手,走了好一会,没路了,入眼的是建在空中的木制走道,中间是巨大的镂空。
王协扶着栅栏,朝下边看去,瞳孔猛地微缩,十数个衣衫陈旧,披头散发的人各自抱着佛经翻阅,各个姿势诡异,有蜷缩着身子发抖的、有四脚朝天的、有癫笑着口吐白沫的、有揉着眼哭出血泪的,宛如炼狱中所描述的人。
墙壁由书架构成,一本本皆是佛经,放眼望去,怕是不下十余万册。王协强咽一口气,这哪是书院该有的地方,这些人的惨状和京兆府狱里的死囚何异?
“这些人,为何被囚禁于此,这可是书院,却有如此惨象,嵩阳四老在想什么?”
徐登目光平淡地扫过每一个疯魔般的人,解释道:“他们都是书院子弟,而且不是一般的书生,都曾修出玲珑心。”
书架顶部泛着金光的佛珠,这样的佛珠足足有九颗。
徐登绕着走道转了一圈,看过去每一颗佛珠,面部扭曲,表现出喜、怒、忧、惧、爱、憎、欲七种变化,手指扣着红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