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吗?”卓禹安看着舒小荷目不转睛,怎么看都不够,眼里只有满溢的藏不住的欢喜。
“喜欢。”舒小荷重重地点头,这么漂亮的鞋子,当然喜欢了,比她同桌的鞋子还漂亮呢。然后她圆溜溜的葡萄一样的漆黑双眼看着卓禹安好一会儿,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震惊全店的话
:“叔叔,你长得跟我爸爸一模一样。”
舒听澜惊跳起来,不可思议看着舒小荷。
卓禹安看着舒小荷认真说话的样子,眼眶发热,难以控制,这是他的宝贝女儿啊。
:“你...见过你爸爸?”声音都颤抖了。
“舒小荷,你给我闭嘴!”舒听澜大喊,都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恐怖,声音有多吓人。她是太震惊了,震惊于舒小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她什么时候见过爸爸了?
舒小荷被妈妈这么一吼,哇哇大哭起来,但舒听澜也有些失去理智了
“闭嘴,把鞋子脱了,回家。”她一把抱过舒小荷,胡乱去脱她的鞋子,舒小荷哭得更厉害了,一直妈妈不要、妈妈不要地喊着。
一旁的舒小念也害怕,扯了扯她的衣角:妈妈,妈妈。
场面乱做一团,舒听澜抱着大哭的舒小荷盯着卓禹安看,脑子里轰隆隆的,舒小荷怎么会知道卓禹安就是她爸爸?在哪里看见的?
是不是卓禹安早有预谋,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,早就接触过孩子们?孩子们一哭,她的眼底也集聚起水雾
“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?”她不懂,两人都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,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扰乱她平静的生活。
卓禹安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或者草木皆兵的舒听澜,心里既痛又无可奈何,他也并不知道舒小荷为什么会认出他,但,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动、是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,心里涌起的柔情是挡不住的,就在这一刻,他忽然决定不能再让眼下的关系继续发展,快刀斩乱麻或者长痛不如短痛,诚如陆阔所说,不舍得伤害,最后只会两败俱伤。
他看着眼前三个最亲的人,哭的哭,恨的恨,怕的怕,终于开口说了一句
:“听澜,你等...我律师函!”
决定了,就不再彷徨,不再心软,即便看到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他也咬牙转身离开,没再理会她。
舒听澜气到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他怎么能跟她抢孩子,他凭什么抢,有什么资格抢?他不知道孩子们对她的重要?他这是往死了逼她。
舒听澜很多年没有这种状态了,觉得人生茫然前方一片漆黑,看不到尽头。前几年一个人时,再苦再累,但心里有希望,所以不彷徨,更不恐慌,不像现在这样,置身黑暗之中。
她不知怎么把舒小荷还有舒小念带回家的,也不知是怎么开车到的医院,就是黑暗之中,唯一有一点微弱的光指引着她往这来。
是溺水前最后一根浮木,她只能靠求生的本能牢牢抓住。
她问易木旸:“你说的话还算数吗?我们结婚。”
易木旸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,只见她急迫地抓着他的手,目光炙热甚至带着乞求问:你真的愿意娶我吗?
易木旸点头:愿意。
“那明早我们就去领证好吗?”到现在,她都不是很清醒,整个世界就是漆黑的,唯独易木旸这边有一丝亮光,求生的本能让她只能牢牢抓着这一束光,否则将坠入无底的深渊之中。
“可以。”易木旸就是无条件答应她的要求,甚至不问为什么。
“好,好!”她喃喃地说好。
易木旸是行动派,既然决定明早就去领证,马上想给富女士还有刘姨打电话,告知她们这个消息,并且让她们明天一早把他们各自的户口本送到民政局。
真是一刻也不耽误,反正他的伤好了一点,坐轮椅出行,有护工推着。
但是当他的电话一接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