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能力抵抗,才是她恐惧的最核心问题。
卓禹安有雄厚的财务资本以及家庭背景,真要走到那一步,不过是以卵击石。只是她唯一希望的是,他还念旧情,不会真来跟她抢。
易木旸认真听完她的话,进而问道
:“听澜,你是律师,从你专业的角度来讲,他的胜算大吗?”
“有时候,法律并不能做到完全的、真正的公平。”这是无可奈何的。
“那如果我们结婚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呢,并且承诺不再生育的话,有胜算吗?”易木旸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随口说的,他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孩子们从小是随妈妈一起生活的,再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、衣食无忧的家,无论从情感上,还是从物质基础上,法院都无法剥夺她的权利,至少比单亲妈妈抚养两个孩子要有胜算一些。
舒听澜很感动,不单是他主动提出组建家庭的办法,而是他说的,可以承诺不再生育,视两位小朋友为亲生孩子。
要有多爱,才肯真心做这样的承诺?毕竟他是独生子。
她摇头,还是一惯的原则,如果组建家庭,一定是单纯的想彼此共度余生,绝不是利用的关系,她已够对不起他了。
易木旸也知她不会马上答应,也不逼她
“你好好想想,我随时配合。”特意用配合两个字,不提感情,减少她的愧疚感。
去医院看完易木旸后,回律所安心工作,直到下班后,再去接小朋友们。车停在幼儿园外场外的马路时,蓦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,那是上午在机场时,来接卓禹安的车。她的心倏然转冷,尤其看到那辆车的驾驶座摇下车窗,戴着墨镜的卓禹安胳膊撑着窗户看向她。
因为戴着墨镜,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,只是从紧抿着的双唇中可以看出他情绪不佳。
舒听澜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,示意他不要出现在小朋友们的面前,他似乎挑了挑眉并未理会她,甚至带着挑衅的意思,把舒听澜给激怒了,尤其是他明目张胆到幼儿园来,让她无法忍受。
她看一眼时间,还有十几分钟才接孩子们,所以朝对面马路走去。
卓禹安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与表情看她走过来,看她换了一套衣服,但还是千篇一律的衬衫短裙高跟鞋,只是这件衬衫的领口比早晨在飞机的那件低一些,露出好看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胸部,牵动着他的那根弦,因为戴着墨镜,所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,从上到下,目光定在她纤细的腰间,不期然就想起昨晚在氤氲的浴室里,她的样子。
嗯,他想,他昨晚还是太绅士了。
舒听澜站在他的车前,怒视着他
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什么也不做,远远看一眼他们也不行吗?”
“不行,你赶紧走。”
“听澜,你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。”
舒听澜气得要命,人家却是淡定自若稍稍抬头看她,眼里还带着一点揶揄,看她笑话一样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她低头怒视他,他稍稍抬头看着她。她的所有情绪都暴露无遗,而他戴着墨镜,什么表情都看不到。
对峙之下,每次都是她先败下阵来,在他面前完全使不出力,因为他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,不疾不徐,慢慢煮着她,让她有气无处发泄。
就像此刻,人家什么都没做,就是把车停在这里,她能做什么?
“听澜,放学时间到了。”他甚至还好心提醒她到时间了。
舒听澜心里气死了,又无可奈何,疾步走向幼儿园接孩子们。
卓禹安目送着她离开,再看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来、上车,他坚硬的心布满柔情,又带着丝丝酸楚,如此美好的生活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。
他来H市是来调查易木旸的,原来不屑这种行为,但是既然听澜与孩子们都很喜欢易木旸,他自然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