懿福宫里,纷德县君被送去东配殿后,临璜长公主知道事情败露,发疯地闹了起来。
薛贵妃一时也顾不得小奶包了,就让妆柚抱着小奶包在偏殿稍候。
姜奶娘来了,是看天色晚了寻来的,带来了小奶包的披风和外衣。
她们暂时也走不了,薛贵妃就让人备了热水,先给玩得脏兮兮的小奶包包洗个澡澡,换下来的衣裳,就正好套给了白蛋蛋,一举两得。
妆柚笑着陪小奶包包玩着水,一边帮她洗着澡澡,却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小太子。
她今天被他陡然迸发出来的气势一慑,就感觉到了不对。
这不对劲的感觉从她第一次见霍承彻起就一直有。就在刚刚,她看到小老虎在他怀里那样老实,这感觉又是无比的强烈。
老虎都是极有灵性的,其中以白虎尤甚,这么大的白虎幼崽是最能感知危险气场的,况且她当时在京兆衙门里,特意问了问御兽司负责喂养它的小太监,它可自小就是个小调皮鬼。
现在它乖成那个样子,明显是抱着它的那个小太子,身上有令他恐惧的气场,它在那小太子怀里,竟是跟在她们五公子和小公主的怀里一样乖?
“小公主,你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候,有没有觉得他有哪里很特别呀?”妆柚一边温温柔柔地把小奶包包从水里捞出来,一边问道。
还不等小奶包回答,姜奶娘就从屏风后面走了进来,把手里的披风往小奶包的身上一批,黑着脸,冷哼一声帮她答了妆柚的话。
“这还用问?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:脸皮特别厚。”
妆柚听着姜奶娘说话时后槽牙磨得嘎嘎响的声音,也不由得“呵呵”一笑,很赞同地应了一句“是的!”
不过,有姜奶娘这一打断,妆柚这句话的意思已经不是她原来想问的意思了。
再看看她怀里这只小祖宗,眨巴着乌溜溜的水眸子,懵懂茫然,显然根本不知道她在问什么。
算了,就算自家这小祖宗能看得出来,她也未必觉得那是特别的,毕竟从小她看到的整个王府都挺“特别”。
妆柚叹了口气,让小奶包赖唧唧地趴在她的怀里,给她擦着细细软软的头发。
小宫女夏宜跟在姜奶娘的身后,听她指挥忙前忙后,倒是不忘小声在旁边,替自家太子殿下说上一句。
“嬷嬷和姐姐别这样说我们太子殿下,奴婢觉得我们太子殿下挺好的,性子脾气都好,虽然清冷了些,但不会拿咱们不当人。您瞧刚刚妆柚姐姐问殿下要人,殿下不也给了嘛。”
夏宜说到最后,被姜奶娘和妆柚幽幽的眼神儿给盯得毛毛的,越说声音越小,害怕地一哆嗦。
最后,她还是跺跺脚,咬牙说,“奴婢是凭良心说的!不然殿下身为东宫储君,若是真的不放人,有的是霸道的法子呢!哪有咱们当奴婢说话的份?”
虽然,确实是这样。
就像刚刚在懿福宫门口那会儿,若霍承彻真的厚着脸皮,任凭妆柚怎么说都抱着小奶包不撒手,妆柚肯定也没得法子,只能抱着小老虎先走了。
可最后,霍承彻还是把人还给妆柚了。
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