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咱们就这么回去,这一路上肯定不太平,不如委屈一下妆柚姑娘,抱着这小老虎,假装是抱着睡着的念念,先将那心怀不轨之人的目光都吸引去,孤再带着念念回去。”
霍承彻一边说着,一边朝福满勾了勾手,后者立马会意,忙颠颠地拖着小老虎篓子,笑眯眯地就挤了过来,凑到妆柚的身边,十分殷勤地把装着白蛋蛋的篓子塞到了妆柚的手上。
妆柚看着手里的小老虎,再抬头看看霍承彻那清润淡淡的笑脸,在心里狠狠一啐——说了这么多,还不是想要支开她,抱走她家小公主!
忽然,妆柚灵光一现,突然就笑得十分温柔如水,“太子殿下说得有道理,不过奴婢一个弱女子,实在害怕这老虎崽子,更是害怕这一路上的那些歹人,太子殿下这样英明神武,才不害怕!”
说着,妆柚一个眼神儿飞给了某只小奶包包,秋波盈盈,带着温温柔柔的威胁,恐怕是只有她们俩才知道的小秘密。
于是,刚要哼唧着开口说妆柚姐姐撒谎的小奶包包,立马就怂溜溜地扁了小嘴,轱辘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往自家太子哥哥的肩头一趴,装死。
霍承彻傻眼地看着这赖唧唧不敢出声的小东西,难得地始料未及——这小坏蛋,怎么被妆柚一瞪就真的不吭声了?
到底是从小带大的默契。
这个世界上,敢当着某只小奶包包的面,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,还能让某只小奶包不会戳穿她的,应当也就只有妆柚这一个人了。
这个认知令少年很是不爽,他忽然觉得,他为什么不早点重生几年,最好早到足够他从京城赶到衡昌看着她出生的!
妆柚看着这个芝麻馅的小太子难得能吃次瘪,笑盈盈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,她立马赶在他回过神儿来之前开口,“想必太子殿下,也不会让奴婢一个弱女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吧?”
弱女子?怕老虎?
霍承彻听着这写话从妆柚的嘴里说出来,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冷冷一笑。
他就说,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,怎么这个妆柚就能出淤泥而不染?
果然都是错觉!
霍承彻深吸了一口气,瞥了妆柚,冷哼一声,还是把怀里温软乎乎的小媳妇给了她。
总有一天,他会把她给在他小媳妇心里的位置给挤到后面去的!
妆柚看着脸色臭臭的霍承彻,抱过了自家的小祖宗,笑着颠了颠,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,“小公主真乖!回头妆柚姐姐给你做好吃的!”
“嗯嗯!”小奶包立马就很开心地扑在妆柚姐姐肩窝,毛茸茸的小脑袋讨好地蹭蹭。
霍承彻看着自家小媳妇毫不留恋地就窝进人家怀抱里去的模样,冷哼一声,转身就拎过了某只大气不敢出的小老虎白蛋蛋。
福满拿来了小奶包的外衣给它胡乱一套,又给它披上了小披风。霍承彻就像抱着小奶包一样把它抱在怀里,将披风的帽兜给它盖到了脑袋上。
除非凑近了扒拉开看,否则根本看不出来霍承彻怀里抱着的是只小老虎。
霍承彻抱着小老虎就出门了,一路往乾泰宫走去,正如他所料的那样,确实今夜宫里动起来的,可不止临璜长公主这一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