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你完全不看,才放她走的,否则我也会停下询问。”
这时林琳已仅在前距他们数丈之遥,事实上,他们每句话都极清晰地落在她的耳中──伍销投也知道。她听见二人马蹄声靠近,停驴回头道:“你们有事找我?”
伍销投望着她片刻,摇摇头道:“姑娘师事世外高人,何以依然一片俗心?”
林琳心中大惊,道:“先生眼光果然厉害。”
伍销投道:“尊师给了你一封信。”南浅掏出上道真人所留之信,递与林琳。
林琳心下坦然,直接拆了,却看上面空无一物,连一点墨渍也没有。
林琳微微一笑,道:“果然是师父来信。”展信给二人看了,问伍销投道:“先生以为此信何意?”
伍销投道:“信即是意,意即是信。”
林琳叹道:“你真该见见师父。你的修为比我更高,他定然会收你为徒。”
伍销投道:“修为随心,无关于人。”
林琳叹了一口气,瞥了南浅一眼,望着伍销投,道:“你明明明白的。”伍销投笑笑道:“有缘无分。”
林琳道:“多谢二位送信,这便别过。”
伍销投叹道:“回头是岸。”
林琳道:“我不相信。”说着便驱赶驴子走了。
南浅道:“小头,真不知你也有这许多禅机。”
伍销投道:“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”
南浅笑道:“你骂我是鬼不是?”
伍销投嘻嘻一笑,道:“走罢。”心中暗想:“她连南姑娘是女孩、我对南姑娘有情尚且看得出来,怎么偏偏给秦砷迷惑?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”想连林琳都没法看清事实,这仗只是愈发难打。
且说秦砷好容易摆脱了糜氏兄弟,整整衣衫,出了房间,却忽然颈上一凉,一个严若冰霜的脸贴近,道:“是你!一个叫秦砷的人在哪里?”秦砷微微低头,望见自己脖子上架着的竟是先前用以削去追魂笔笔头,使之化身敲人木的深绿色匕首,而眼前女子正是这匕首的主人冷尹,不觉大奇。
秦砷道:“冷姑娘,好久不见了啊!”说着灿然一笑,道:“我便是秦砷,找我作甚?”
冷尹道:“怎么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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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你不说实话,当心我直接割下去。”
秦砷道:“我就是秦砷,要说甚么才能证明我自己身分?”
冷尹道:“秦砷受手铐脚镣束缚,你却行动如常,如何会是同一人?”
秦砷失笑道:“冷姑娘,你听过南大侠没有?”冷尹道:“南大侠名满天下,谁不知闻?”秦砷道:“如果我说,他凭手中纯钢利剑,便断了我手脚镣铐,你信是不信?”
冷尹道:“自然不信。你这家伙哪来的面子请到南大侠?”
秦砷笑道:“我哪里的面子令姑娘特地来替我解镣铐?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弄不明白,但偏偏就是事实,你说呢?”
冷尹道:“你怎知道我要来替你解镣铐?”
秦砷失笑道:“你当我秦砷是笨蛋不是?你拿着天下罕有的锋利匕首来找“秦砷”,对他甚么不知,却知他深受手铐脚镣之缚,难道不是特地来为我解缚?”
冷尹收了匕首,道:“不过你该感谢南大侠,既然你就是秦砷,就是白跑一趟,我也不愿帮你。”
秦砷伸伸舌头道:“冷姑娘,您是如何知道我的消息?”冷尹道:““您”?也不害臊!我打死也不告诉你。”
原来先前伍尚有意为秦砷弄来宝刀好剑以解束缚,便修书送至丈母娘处,请她帮忙。冷尹正是伍尚丈母娘之徒,便受师父托付,自暂时看管的兵器铺中取了那柄深绿匕首“森玉”往寻秦砷。由于伍尚在信中交代了与锲镂帮中人联系的暗号,冷尹一路询问,终于找到了此处,得葛孚指点,找进了秦砷家中。
但伍尚娶妻生子是锲镂帮中的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