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又思:“不过祁夏清捉阿隐哥去足赤宫作甚?既然他都到了此处,直接擒阿隐哥要挟于我,不是更省事么?还费心把他带回去,那先前又为何不要守株待兔?还是他并不是将他带回足赤宫?”想到此处,心头一惊:“要是他不将他携回,随便将他抛在一个地方,我又要到哪里找去?这一切只关乎他到底是否仍然有意娶我为妻,要是他擒阿隐哥只是纯粹想要报复……”想起上次祁夏清竟已作出禽兽之行,而不再试图以个人魅力收服自己心灵,只怕后者的可能性要来得大些,心中一寒:“不管他到哪里去,我一定要赶快跟上去才行!”顿了一顿,又想:“要是他们将阿隐哥随地抛弃,必是先将他点上穴道,从此再不理他。一旦他穴道自解,我再用千里共婵娟寻他,也尽管来得及,瞧来还是我的赢面大些。”心念即此,索性又发一枚千里共婵娟上天。
杜严奇道:“为甚么又发这东西出去?”若雨道:“要是阿隐哥提前清醒,我们可以半路拦截。”杜严“哦”了一声,便不再问。
若雨等了一等,果然不见回应,又与杜严加紧马蹄急行,驰过大半个时辰,杜严只觉万分疲惫,悄悄打了个呵欠,心道:“到底是要往何处追去?”眼见若雨又发了一个千里共婵娟上天,不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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劝道:“姨妹,你每一盏茶时分就发一个,不怕旁边的人都睡不着觉么?”若雨笑道:“旁边睡不着觉的人是姊夫你罢!就是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,我才每一盏茶时分发送一次,依我算来,除了厚伍镇之人给我一连打扰三次之外,其他地方至多也就听见一次而已。”杜严心道:“那我听了七次,又算是哪里的人?”又听若雨续道:“其实我真正希望的是这声音能唤醒阿隐哥,一旦他醒,再多敌人我们也不怕了。”杜严心中一惊,暗想:“姨妹这般说法,明显是言她一人夺不回文兄弟和梧桐,那我岂不是跟去送死?”若雨见他脸色,知他心思,微微一笑,却不说话。
杜严见若雨眼神透出嘲笑之意,知她是讥自己不够义气,正想辩白几句,忽见若雨停下马来,心中一奇,问道:“怎么?”若雨道:“我不知道啊!这马儿忽然停下来了。”忽听枣红马一声长嘶,前足立起,若雨大惊,连忙抱住马颈,这才不致滑下,心道:“这马素有灵性,这是怎么了?是遇上许姊姊他们?不对!是阿隐哥!”突见四个黑影分自二旁跃出,一人恰跃至她的身前,一见她面,惊道:“你……你是!”一只手疾速伸出,要将她擒下马来,若雨大惊,道:“是你!”在她身前的正是赤铜使冯牛。
原来冯牛等五人行在道上,不断听见千里共婵娟声音逼近而来,廖捷、陶猛毕竟走惯江湖,只觉颇有蹊跷,陶猛道:“这声音想是门派之中的暗号,不断朝我们靠近,会不会是这二人的同门闻讯来救?”廖捷闻言一惊,道:“上次与我们交手那人功夫就硬得不得了,会不会是他们的师父之类?”杨少恒闯入宫后,祁夏清曾召来玄铁使外众使及廖捷、陶猛等出手的江湖人士开会,这时一谈及此人,赤青二使也各自忆起与其交手状况,冯牛想自己尚不及出手就已遭制,叹道:“若是这人来寻,今日情况须不好看。我领十四名江湖同道尚拦不住他一人,还让他护着一名女子夺路成功。今天只有我们四人,就算让他救走那女孩子,也不能让娘娘损伤一点寒毛。”
青铜使阴恻恻的笑道:“你们担心甚么?我那日把这人的喉头紧紧扼住,掐得他连呼吸都没了,现在八成早已掉入阴曹地府,除非是鬼魂找我索命,不然我可不担心他。”余下三人心中都道未必,冯牛微一凝思,道:“总之不管是谁,这声音来源不久就要追上,我们不如埋伏道边,再观进一步状况。”足赤四使之中,原本以玄铁使地位最高,其下依次为赤、白、青三使,而自玄铁使失踪以后,祁夏清已让冯牛代领最高之位,此时他既是下了决断,另外三人自无异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