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天助我也!”正想点亮,又想:“不对,先前听“那个人”说过,有些蜡烛掺了迷药,一点亮就能使人昏迷,谁知道这蜡烛是何而来?还是不要乱点。”便仍持火折子四处走看,忽觉足尖一虚,连忙煞脚,这才凭着手中微光瞧见一个极大的陷坑,暗叫好险,心中又思:“这坑洞挖在屋里,那是甚么用意?此处必有蹊跷。”走来走去,却看火摺即将熄灭,心中暗惊,不由自主地取之点亮一根红烛,烛光一亮,随即映出若雨白里透红的娇美面庞。
若雨闭起气来,心道:“赶快寻过一遍离开,别闻到这蜡烛的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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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就行。”拿起蜡烛快步观望,忽然见了地下一块白布,她自与文之隐相识以来,对布加倍敏感,连忙捡起,凑眼一看,心下大惊,赶紧挥熄蜡烛,将布拽入怀里,一纵而退,运起轻功远离茅屋数丈,才止了闭气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,心中暗道:“不可能罢!是祁夏清!”原来,那块白布上面所书乃是“有号令务须尊敬上堂静心等待少难……”等文字,正是先前文之隐打算救其家人,并与她一同逃出足赤宫之前,送给她的暗号。
若雨心道:“这块布的意义决非他人能解,不可能是有人刻意将它留下栽赃祁夏清……而阿隐哥定是将它收藏稳妥,也不可能是无意间掉落…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,阿隐哥在最后一刻知道正是祁夏清暗算,特意将这块布留下,要告诉我他的所在!只是祁夏清舍近求远的意义何在?他又岂能暗算成功?”突地想起方才文之隐说是听见有人呼救,瞬间明白:“是了!呼救那人是他们的同伙!他们只要佯装对那人不利,阿隐哥绝料不到那是陷阱,对那人必不设防,这才中了暗算!好啊,祁夏清,你竟敢利用他的好心,我跟你拚了!也怪阿隐哥不带我去,要是我在旁边,岂能瞧不出他的奸计?不过祁夏清竟会蠢到以为一个陷坑足以对付阿隐哥,这也当真是笨得紧了。”思索之间,已回到方才与杜严分手之处,唤道:“姊夫!”
杜严从道旁一阴暗处走出,喜道:“好姨妹!你可终于回来了!”若雨心中暗笑:“原来姊夫是个胆小鬼。”杜严见她脸上似有喜色,奇道:“找到文兄弟了?”若雨微笑道:“是知道他在哪了,不过还远着呢!姊夫,我们连夜赶去,好不好?”杜严微微一惊,道:“姨妹怎么能不睡觉?反正他们也不会失踪,白天加紧马蹄,也就够了。”若雨只觉他给泼了一头冷水,求道:“姊夫!”灵光一闪,道:“我们现下去追,说不定能追着呢!”杜严道:“是甚么人捉了文兄弟?”若雨听他不答自己说话,却是如此问法,知他是要听自己说对方是多强多强的敌人,否则无法带走文之隐,那他便能顺水推舟,说为免遇上危险不可轻追,于是道:“那敌人没一点本事,只是利用阿隐哥的好心,假意呼救,却要呼救那人暗算于他。”杜严道:“你怎可能知道?”若雨微微一笑,心道:“姊夫要听我说我只是猜测,我偏不这么说。”便道:“阿隐哥留了讯息给我,我知道掳走他的人是谁,我也和那人交过手,知他功夫绝对没办法斗赢阿隐哥。”杜严听她说得斩钉截铁,辩无可辩,只得道: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。”若雨好气又好笑,心道:“我辩赢了,姊夫却用年纪身分压我。我不依却又怎地?”道:“你不让我追,我半夜悄悄溜出去,你也拿我没办法。”杜严道:“你敢么?”若雨笑道:“为甚么不敢?”
杜严见了若雨坚定顽皮神色,知她说得出做得到,叹道:“好罢,算你赢了,走罢。”若雨喜道:“谢谢姊夫!”杜严微微一笑,道:“要怎么追?”若雨微笑道:“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,那地方我可熟的很,跟我来就行了!”于是二人到客店后的马厩悄悄牵马,若雨见了枣红马,心道:“反正阿隐哥很喜欢他的这匹马,我便帮他带去罢。”跨上枣红马,对杜严道:“走罢!”杜严道:“好!”
路上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