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,沉嗓道:“小子,滚过来!”若雨笑道:“好大的气派啊!”忽地将经书向后一抛,蓦地里一条绳索袭来,雪华经竟到了最末那乘于四轮车之人手中,那人举手接下,打开缓缓翻看,眼角微孕笑意,显然是津津有味。
成克玖心下恼怒,又见绳索飞出之势迅雷不及掩耳,虽知对方必是早已串通熟练,但以自己如此武功竟也未及劫夺下来,已知文之隐功夫于三月之内有极大进境,不仅远胜二徒,只怕于自己也不是逊色太多,不禁暗暗吃惊。
这时若雨已自退回,文之隐却从后缓缓走出,拱手道:“前辈有何吩咐?”成克玖心道:“这小子武功如此了得,不妨假借医他内伤,顺手除去。”然一瞥眼间见了四轮车里的杨少恒,又想:“之所以将经书交到此人手里,势必因为他武功比这小子来的更高,何况金刀武氏至今未现,要是害了这小子性命,只怕难以夺回经书。”一沉吟间,蓦地发掌朝文之隐小腹击去,文之隐一惊,伸手疾拦,却见他手掌突然凝于空中,小腹中则突觉一阵热烘烘之感,知道他正在给自己疗伤,也就撤手不架,这时成克玖手掌又已收回,除却杨少恒目光锐利、文之隐心中明白之外,旁人竟是毫没发觉成克玖这么一举手之间,已给他疗好内伤。
文之隐给他如此一治,只觉腹间一阵豁然开朗,心头一喜,拱手道:“多谢成老爷子。”成克玖正待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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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忽见后面那人羽扇一挥,文之隐忙一拱手,谢过离去之罪,转身快步走到四轮车之畔。却见车上那人伸食中二指在他脉上搭了二搭,沉吟片刻,微微点头,又将雪华经递给了他。
成克玖一见,暗叫侥幸,心道:“要我给他弄鬼,这人必要识破,雪华经便永远拿不回了!”文之隐接过雪华经,正要递过,杨少恒又将羽扇轻轻一挥,文之隐连忙回过身去,将耳附在他那给羽扇遮住的唇边。成克玖见状大喜:“无论你们要算计我甚么,又岂能逃过我的耳里?”运起精深内功凝神倾听,不料一听之下,竟是一点声息也无,那是三十多年艺成之后从不曾有过之事,心中不免暗暗戒惧:“我自号武功已是天下第一,这人竟能说话而不使我听见,莫非武功是神授不成?”他却哪里想到,杨少恒一切事务早已交代完毕,此时却只是假作说话模样,其实一字未吐,他就是武功再高出十倍,又岂能听见一字?
却见文之隐连连点头,终于转身走向前来,向成克玖一揖到底,说道:“我便依遵诺言,将雪华经交给了你,但从今而后,咱们再也无恩无怨,你与门下弟子均不可再向敝派生事。”成克玖一挥手道:“好!”正要接过,文之隐却又将经书收回数寸,说道:“还有一事,您若接下此经,能否拨冗与大师上山交谈数语?只是交谈几句,我们绝不较量武功。”
成克玖听文之隐直称此人“大师”,更感吃惊,又想:“难道单凭几句话,就能将我吃了不成?”便道:“好,我绝不会动武,你们也发个誓来罢。”文之隐微笑道:“我们都已遵守诺言,将雪华经带来了,你还信不过我们么?便同你说一句绝不动武,那就是不会动武了。”成克玖道:“好罢。你们这一票人全要上山么?”文之隐道:“不敢,便只区区在下作陪。”成克玖估量敌我形势,道:“我要带上二徒,没意见罢。”文之隐道:“便是这样,三位请同我来。”
文之隐推着杨少恒缓缓而行,五人不多时便上了山巅,成克玖只防文之隐有何诡计,一路细细观察,却是不见半点可疑之处,终于渐渐卸下心防,道:“你们要对我说甚么?”却听四轮车上那人说道:“以下都是由我说话了,之隐,你就默默看着。”文之隐知他是命自己不可插手,便道:“是。”
成克玖听他说话,只觉话声依稀熟悉,一时却并未想起,又见他缓缓站起身来,步下四轮车,脱除身上白衣,去了方巾,将其与羽扇一并置于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