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杨少恒只是微笑报之。
这一日,三人终于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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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成都,此地坐落盆地地形,冬日冷风难以吹进,周遭明显温暖起来,稻田片片,绿野千里,又是一番异乡景色。他们三人俱从未到过此地,偶尔也搁下练功,瞧着窗外景色,在车上闲谈异地风情。
若雨屈指一算,知道距离出发已经过了十二日,心道:“最好这雪华经就在杨叔叔他大师哥的家里,我们取了回去,也差不多恰是一个月,那祁教主就要到家里来了,打发之后,再上山赴约倒也不迟。”
却不知她心中筹划的固是完美,杨少恒心中却是有些麻烦--原来他根本不知他大师哥居在成都何处。但他不欲让若雨发愁,只在她解手的时候悄悄向文之隐说了。
文之隐沉吟道:“大师,你的腰伤、手伤好些了么?不如咱们弃车乘马罢,要探问消息也会方便一些,只盼你大师哥在这里算是有点名声的人了,咱们能一问就中。”
杨少恒手上烫伤已愈了八九成,然而腰间给范中奇砍中的那一刀着实不浅,日前又大意牵动,这时仍是尚未收口,但他自忖在包紥之下当无大碍,便道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于是杨少恒向若雨说了,若雨想能多赶些路程,自是欣然同意。
三人到了马市,杨少恒挑过三匹骏马正待付帐,一回头,却见二人都没跟来,心中微微一惊,连忙掉头回看,却见一匹枣红高马在文之隐身上挨挨擦擦的好不亲热,若雨则在一旁望着一人一马掩嘴轻笑。
杨少恒心中一奇,道:“这匹马怎么了?”
文之隐笑道:“牠不肯放我走!”
杨少恒瞧着这匹马虽是较一般马匹稍稍年迈了些,但精神抖擞,显然昔日也是一匹骏马,笑道:“不如咱们就把这匹马也给买下来好啦!之隐,难道牠认得你不成?”文之隐转身朝那匹马看去,笑道:“这怎么可?”这话一出,笑容登时凝结脸上,惊道:“牠……牠是……!”若雨奇道:“你果然骑过牠!”
文之隐道:“是啊,牠就是当年……牠是我几年前骑过的。”
原来这一匹马正是三年前,文之隐不远千里追踪若雨之时,给路上遇着的陆磊和许光仪二人以金龙鞭互换的那一匹马。文之隐忆起陆许二人,心道:“记得那日我到了河边之后,便放这马儿自己去了,却没想到事隔三年,牠居然会在这里出现!又为甚么牠会流落此处?”转头向杨少恒道:“大师,我要买这匹马。”
杨少恒笑道:“牠这么喜欢你,这自然是最好。”于是掉过了手中的其中一匹马,三人付帐离开。
路上,这匹枣红马虽较另外二马稍稍衰迈一些,却因重见文之隐显得欢喜异常,奔驰时反而跑在杨龙二人的坐骑之前。
文之隐见牠如此灵性,心中感动:“记得那时我为赶上她的踪迹,曾催马快跑了好一阵,却没想到牠如今竟能这般不计前嫌的待我。”轻轻抚摸马鬣,回想起当初自己不顾一切追寻若雨踪迹的那段时光,心中甜甜的大是受用,不禁伸手握住了怀中的一个布囊。
他任马恣意奔驰了一阵,忽想:“却不知我们要到哪里去?”放松马缰,悄声问杨少恒道:“大师,我们要怎么走?”
杨少恒低声道:“你的马快,帮我到前面问问有没有人知晓“一炎门”的所在。”
文之隐这几日间,早听杨少恒说过这门派的名字数次,这时再闻,忽地灵光一闪,惊道:“一炎门!”
杨少恒笑道:“怎么了?先父名诲上延下毅,这门派的名字本是颠倒先父名讳而成。”
文之隐道:“不是!是……这匹马!当时赠我马匹的那对男女,他们也是一炎门的!”
杨少恒大惊,道:“此话可真?”
文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