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少恒微笑道:“一介浪子,贱名不足挂齿。”
冷韬叹道:“用手背震破木桌……我还真想不到。让我身中神土,你还是第一个。”
杨少恒微笑不答。
冷韬道:“跟你朋友去罢!后会有期。”
杨少恒又作一揖,微一笑道:“这便不打扰了。”招呼几声,引文之隐、若雨、丐帮诸人退去。
行路之间,沈晖问道:“不知大侠高姓大名?”
杨少恒笑道:“沈兄弟过誉了,敝姓杨,我本来与方帮主、万长老有旧,此乃分所当为。沈兄弟年纪轻轻,刀法已有如此造诣,复见义勇为阻止壑土帮行恶,大义斥责其非,兄弟才是满心佩服。”
沈晖叹道:“杨大哥竟是如此自谦!出外没甚么东西答谢,只有介绍几个好朋友给你认识认识。”
杨少恒笑道:“好极!交一良友,那是远胜千金了!”沈晖等丐哄然而笑,几人连同文之隐等互相通过姓名,彼此寒暄交好。
闲谈之间,杨少恒问道:“对了,之隐,你怎么会到那地方去?”
文之隐脸上一红,道:“我和当时说话的“汪大哥”曾有过一些过节,那时我听了他声音,已记起他来,便想趁你睡着之后出去看看,但我似乎不小心睡太沉了,迷迷糊糊间,知道已过了不少时间,也没发现大师你不在房里,便偷偷溜了出去,没想到还能让我找到对的地点。那时沈大哥刚好刀背打中一人穴道,我便闪在旁边观战。”
杨少恒点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暗自寻思:“那你又为何脸红?”
突然想起那“汪大哥”乃是先前在“鼎鼎客栈”之中,与董潺、任溅齐向若雨和陈和苓为难的恶客之一,自己当时乔装改扮后坐在邻近桌头,也有看见文之隐如何教训五人,是以不曾为此出手,现在想来,当时三人应当都是壑土帮帮众。
杨少恒忆起前事,见文之隐如此害羞模样,不禁失笑,又替他转过话题,道:“若雨呢?你是知道我要去了,是不是?”
若雨道:“是啊!你弄到腰伤之时明明忍住不说,却在劝我们睡觉时说了,那就是要瞒我们更大的事了。”
杨少恒叹道:“真不愧是若雨。只是我既然瞒你们二人,就是知道此行危险,你怎地还跟我过来?”
若雨笑道:“所以我去搬救兵了啊!我隔得远远的,确认地点之后,记起此事跟丐帮有关,到处去打扰睡觉的乞丐叔叔,终于遇见莫叔叔,他才率领众人赶去。我们为明底细,路上也偷偷打倒了几个赶往那旷野的人询问,幸得碰上一个自称“蹬羚坛坛主”之人,这才知道毒土的名称与解治之法。”
杨少恒恍然明白何以方才独此坛主缺席,心中暗叹:“要不是若雨及时赶到,我这次可能捡不回性命,大哥生女如此,真是龙门之光。”往后对这聪明伶俐的姪女只有加倍疼爱照顾。
回到客店门口,杨龙文三人与丐帮诸人道别,天边已泛起一际白光,杨少恒一夜间斗智斗力,更被毒土折腾,早已筋疲力尽,提议睡到午时再行,文龙二人自无异议。
此后一连三晚,杨少恒均因掌心烫伤、腰间刀伤未愈坐旁休息,只让文之隐传授若雨一些轻功暗器的法门,若雨一一练了,杨少恒亦常出言指点。第四个晚上他才勉强持枪,将三十六计全部授完,幸好若雨对后面每招已有一定认识,教起来也不多为难,然而对招之事却不得不让给文之隐帮忙了。
如此一路行去,若雨白日车上练功,晚间店旁练招,武功果然有了不少长进,虽是因时日尚短而功力未纯,但凭着招式与见识上的进步,再加上她的聪明机变,想来与江湖上二三流的武师对敌当也不会落败,而内力加强以后,要打赢祁夏清也未始不会没有指望。文之隐瞧得暗暗欣喜,时常向杨少恒投以感激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