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体力已有消耗,不再能发挥出全部力量。
但郁飞尘还是把筹码投给了他。
几乎与郁飞尘同时,戒律的筹码投给白方。
“白?”
“嗯,还是白。”
“白。”
黑雨衣们对答案会迟到但不会缺席。
观众下注结束后,轮到君主下注。
几乎有人都屏息看向君主手中那枚能左右他们命运的棋。
几乎没什么停顿和犹豫,金筹码落入白恶魔口中。
一时间,座中诸人神色各异。
属于白方的,命运已经绑在了安菲的筹码,不能不提心吊胆。
选了黑方的,则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神——如果君主选的是对的,那他们的命运已经提前被宣判了。
昏暗的环境没怎么影响郁飞尘的视力,他把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,心说能一枚筹码让安菲得到几乎有人的不待,迷雾之都算是机关算尽了。
场中,白士兵身的伤口还在,次荷官没让他再次宣誓。直接跳到了黑方选搏斗方式的环节。
黑方士兵选了“持械”。
两人选择武器,“最爱正面决斗”拿出的是一柄表面渗碳,黑沉沉没有反光的暗杀匕首——符合他的打斗风格,人像是杀手出身。
另一边的黑士兵拿出手的则是个精巧的手i弩。
打斗开始。
场搏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——为黑士兵完全不是个会打斗的人。
人长得斯文秀雅,戴金丝边的眼镜,神态到肢体动作都文质彬彬,身没有什么明显的肌肉。属于那,一看就习惯了只动脑不动手。
搏斗刚开始没过三分钟,白士兵就灵活躲过手i弩射击,欺身靠近,暗杀匕首轻而易举抹了对方的脖。
被抹了脖的黑士兵没没息地倒在地,血突突地大动脉涌出来,快就蔓延了一大片。像个被屠宰的动物那样温驯无力。
有人叹息低头。
郁飞尘思绪忽然有点发散,似乎已经看到了墨菲的结局。
墨菲心里忽然一阵不安,像是受到了什么未知的诅咒一般——他不得不往远离戒律的地方移动了一下。
胜负已分,该开奖了,双方实力实在悬殊,次死的人倒不是多,十几个。
大家分辨强的能力可能有待提高,但分辨弱的能力还是强的。选了黑方的,大概都是一些脑回路过于弯曲之人。
第三场,白方持续在场。
次,他的对手是个悍勇的男人。
安菲的筹码投给黑方。
现在两个人的胸口都有伤口,竟然还得到了诡异的平衡。
搏斗乍一开始,最爱正面决斗就节节败退,最后没能成功背刺对方,反而被正面的压倒性攻击锤在了地。
但他选的是无械搏斗,受致命伤的风险降低,最后捡了一条命,活着场退下了。
次押注死了五分之一的人。
灰雾泛起又消失,命如灰尘的氛围里似乎失去时间的度量,还没感觉到光阴的流逝,场中已经比了十来轮。
还坐在观众席的,已经只有原来的一半了。比自由猎杀阶段的死亡率还要高些。
搏斗仍在一轮一轮持续,然而,场中的气氛却渐次诡异起来。
越来越多人的目光停在了中央的安菲身。
安菲成为场中的焦点,看起来竟然比参与搏斗的两个人还显得重要。
诚然,在座的人活到现在,都是一直押对了的。
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,其中侥幸的成分占了多少有的是咬牙赌赢了,有的直接随机了一个选项,还有的早已丧失对自己的信任,靠看邻座的选择来抛出自己的筹码。
活下来几乎已经是运气使然。可一次又一次的宣判中,他们却看:那最中央高高在的君主,每一次都容下注,每一次都能押中最后的胜。
十几场下来,他们心中惊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