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肯沉下心来一处一处的观察,还真就忽略了这处异常。
发现了这处异常后,白主簿却是没有声张,只是牢牢记住了这点或许可以利用的地方,然后等着黄典史等人的归来。
……
约莫一个时辰之后。
先是县里的仵作被衙役们快马加鞭地从县里带了过来。紧接着,黄典史也带着一票衙役,押着十几号人赶回了山凹这边。
被押着的十几号人一路行来步履艰难,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。走到近前,就能看到其中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。每个人都是一副衣衫凌乱,灰头土脸的模样。且都被绳索拴着双手,串成一串,被衙役们押着走向了山凹这边。
白主簿远远的一眼扫过,瞬间就认出了这十几号人的身份,正是狼山乡白家本家白老丈家上下的十几号人。其中当先的一老一少,正是曾和楚天舒在县衙里打过官司的白老丈,以及曾在县学里用赌局坑过林旷一面牌子的狼山乡白家大少白彦隆。
这爷孙两此时被衙役们牵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。白老丈的外表还算体面,只是衣衫凌乱一些,可大少爷白彦隆就惨咯。不但衣服被扯出了好几道口子,就连脸上也有着好几处乌青,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渗出丝丝血迹。可想而知,他在被带来的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。
白老丈这一行人被带进了山凹之中,白彦隆上来就看到了正盯着他们的白主簿。
“小二叔,冤枉啊!救我!”白彦隆一嗓子喊了出来,挣扎着就要朝白主簿身边凑过去。
可平日里对他颇为热情的小二叔,这时却是脸色一沉,随即板着脸训斥道:“住口!吾乃朝廷命官,岂能徇私枉法!”
白彦隆被白主簿这么一训斥,本来挣扎的动作不由一僵,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主簿敢这么训斥他。然而还没等他从这变化中缓过神来,一支手掌就在他身后猛然推了他一把。
“小兔崽子,就别想着再连累白主簿了!哼!罪证确凿,对抗公差,还敢在这里喊冤?快走!”
手掌的主人黄典史说话间就按住了他的脖子,生生押着他继续朝前走去,丝毫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。
十几号人随即被押到了潘县令眼前跪下,黄典史这才拿出两面腰牌,向潘县令禀报道:“禀县尊,杀官嫌犯一十六人已悉数缉拿归案。在嫌犯家中找到证物锦衣卫腰牌副牌一面,与县尊所予正牌完全相应,请县尊过目。”
潘县令接过了黄典史递上来的两面腰牌,当众展示了一下,就见两面腰牌看上去近乎一模一样,都是铜底龙纹的巴掌大小方牌。只不过一面腰牌上刷着金漆,另一面上刷着银漆而已。
除此之外,这两面腰牌上此时的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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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便在于其上的日月标记了。
刷着金漆的腰牌上,弯月绕日,月弧凸面指向了银漆腰牌的方向。银漆腰牌上则是只有一轮弯月,弯月的凹口正好对着金漆腰牌的所在,与金漆腰牌上的月弧凸面遥遥呼应。
场上众人见到这两面牌子上的变化,自然就明白了适才潘县令所言非虚,这是真的抓住杀官的嫌犯了,都是啧啧议论起来。
白老丈家十六口人听到众人议论着诸如“杀官等同于造反”、“当诛几族”之类的话题,顿时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。
大少爷白彦隆更是忍不住直起身来,挣扎着大叫道:“冤枉啊!这东西不是我的!我没见过这东西!县老爷,我是被冤枉的!”
听到白彦隆喊冤,潘县令微微一皱眉,和一众吃瓜群众一起看向了黄典史。黄典史却是不慌不忙的一摆手,让手下的衙役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箱子抬了上来。
然后他才又从容禀报道:“县尊,卑职奉命查找副牌,依正牌所指,一路找到了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