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的耳朵……啊!你不是东白,你是谁?”
那史东白颤声道:“娘您怎么了?我是东白啊,是您的亲儿子。”
只听得椅子倒地之声,那女子道:“你休要来骗我!天下又有谁人认不出自己的儿子。快说,你到底是谁?你爹……我……史帮主他现在身在何处?”
沉默片刻,那男子冷笑道:“史夫人,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我外号千面人,自问易容之术天下无双,若是我与史东白一起对着铜镜,只怕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了的。”
那史夫人淡淡道:“千面人?哼,即便你的易容术再高明,我也能看穿你不是东白。快说,你把东白怎么了?”
那男子道:“令郎现下正在我家中做客,史夫人不必挂念。令郎托我向史夫人请教神龙之事,还请伯母指点。”
史夫人道:“神龙乃本帮圣物,关乎神龙的秘密向来只有帮主亲知,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多问,奴家一介女流,却又如何知晓?”
男子道:“我与东白知交甚久,颇为投缘,我平日对他十分照顾,倒也未求回报。伯母倘若告诉我神龙的事情,我自然感激万分。否则只怕今后无心无力再照料东白了。”
李羽坤寻思:“这千面人之前假扮史东白诱骗不成,又好言求恳转而出言威胁了。”
史夫人哼了一声,淡淡道:“别说我不知道神龙的秘密,就算我知道,也不会告诉你。倘若东白此刻真的在你手里,我告诉了你,那不是害了他吗?”
李羽坤心道:“史夫人倒是很有见识。”
那男子冷笑道:“看来史夫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虽说我一个大男人从不欺负女流之辈,今日也只好破例了。”
李羽坤“嘿嘿嘿”冷笑三声,道:“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本事出来与我单挑!”
那男子道:“什么人在房外偷听?看招。”李羽坤只觉一股掌力袭来,将那窗纸击穿,掌力未尽,直奔李羽坤而来,竟是劈空掌。
李羽坤身子陡然弹出,避开掌力。那人一脚踢开房门,一掌重重劈出,接着身子窜出,四下张望,不见一人,知已上当,回身房中,见另一边的窗户大开,史夫人也不知去向。那人连连跺脚,掠上房顶,四下打量,不见人影,又跳回院中,推开一扇木门入内。
原来方才李羽坤趁那人出房,以绝妙身法闪身进了房内,拉起史夫人钻入床底。待那人离去多时,不曾听到有人回转的声音,两人才轻声出来。烛光之下,只见史夫人一身青衣,约莫四十来岁年纪,一头黑发盘起,斜斜插了一支珠钗,颇有风韵。
李羽坤摇了摇手,示意史夫人不要出声。史夫人脸现疑虑,皱了皱眉,指了指李羽坤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外面,轻声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这位大侠若信得过我,便跟我同去。”
李羽坤点点头。史夫人快步迈出,竟也身怀武功,而且轻功不弱。李羽坤心中一宽,跟着她出了房门。
李羽坤跟着史夫人穿过三道门,两个院子,来到一处偏房。史夫人推开房门而入,李羽坤紧紧跟随,心道:“她怎得对山庄如此熟悉?却不知玄天门诸人都去了哪里?莫非擒了众人回玄天总坛去了?”
史夫人关了房门,此时天已露白,房内陈设已依稀可见。只见房内除了一张桌子、两把椅子和一张板床,并无他物。史夫人在一张椅子里坐下,指了指对面椅子。李羽坤走过去坐下,两人面对面坐着,谁也不开口说话。
良久,史夫人道:“大侠目光清澈,神色正气凛然,当非奸邪,奴家可以放心了。想必大侠心中有好多疑问,不妨直说,奴家定然知无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