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医生救我一命,输液一小时后终于没那么疼了。我在校医院的病床上沉沉睡去,冰冷的液体通过手背流向全身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吵醒,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。
我在哪里?我不是在校医院输液吗?这是什么破地方?
我坐在一张小小的破床上,连个像样的被子都没有。
天光微亮,环顾四周,屋子中间有一张黑色的小方桌,上面放了一个未完成的针线活;床头放了一个黑漆漆的青色包裹。
窗户是纸糊的,但是有不少地方已经破了,冷风从窗外吹进来。除此以外,再没有多余的东西的。
哆嗦着打了一个冷颤。原来我还穿着出寝室时的T恤。还好,手机还在裤兜里。
掏出来一看,早就没电关机了。要开机只能等到白天用太阳能充充电。
等等,我这是做梦吗?
啪啪啪打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。脸上火辣辣地痛。这不是做梦。
所以,这…是…穿…越…了…吗?
开什么玩笑?
我看电视剧里主角穿越都是掉水里,或者被雷劈了,或者出车祸了,或者摸了什么古代物件。
我这痛经也能痛得穿越?
拜托,我可是历史专业啊,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社会主义接班人。
再说,别人穿越都成了公主、皇后,享受荣华富贵,看看这环境,我是上上辈子、上上上辈子干了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吗?
反套路不是这样的吧!
一个头两个大,脑袋嗡嗡作响。
“二懒二懒……”耳边响起婴儿的哭声,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“二懒”。这难道是讽刺我又二又懒?
循着声音我才发现,屁股后面还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,被一张薄薄的毯子裹着,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。
为什么我知道是刚出生的?几年前姨妈家的弟弟刚出生时,我跟我妈一起去医院看过。一模一样。
这孩子是谁?不会是我的吧?
救命,我婚都没结,男朋友都成了前男友半年了,我刚刚还在痛经…
不对,肯定不是我的,这不科学。
我开始冷静下来,努力回想我看过的所有穿越小说。
这间屋子简陋而冷清,想必这孩子的母亲是独居在此。
孩子刚出生,按常理一个母亲不会扔下刚出生的孩子不管。
除非,她被人强行带走,或者已经一命呜呼。
房门的门栓是从里面扣好的,窗户、屋顶完好无损,说明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。
那么孩子妈去了哪里?
对了,看这屋内情景,她是独自生产,没有任何人照顾,条件有限,有可能难产…很有可能。
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仅仅因为我痛经痛得要死,而她宫缩阵痛得要死,两种痛苦竟能奇妙地拉扯时空?
难道我有什么任务?
算了,还是先解决“二懒”的问题吧。
我小心翼翼地剥开毯子,像摸易碎品一样开始检查他的身体。
粗略看了一下,是个男孩儿,四肢健全,五官正常,皮肤皱皱的,有点黑。
“二懒二懒”的哭声依旧响彻耳边。
人类幼崽,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啊?到底要怎么搞定这种生物啊?崩溃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