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果尝了尝,疑惑的道:“这都是照着姑娘的口味来的,并无放多了糖啊!”
许知意摆摆手,重新扇动蒲扇,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你喝了便是。”
青果看她模样,也不知到底怎么了,她家姑娘从赛马场上回来的时候,人还喜气洋洋,怎生到了第二天,便变得心神不宁?
这种情况,持续了好几天,非但没有消减,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有变本加厉之势。
她早与许知意一心,对此担心不已,这会儿捧着小碗喝了几口绿豆汤,终于问道:“姑娘,怎么几日来你都是闷闷不乐的?是有什么心事吗?不妨说与青果听听,或许青果能帮姑娘开导开导。”
许知意看过来,只问她说:“我当真表现的这么明显?”
青果叹气道:“倒也不是,一开始只当是天气太热了,但姑娘眉宇间总是皱着的,所以,奴婢便斗胆猜测是有事烦忧。”
许知意不知想到什么,目光看似窗外,并不回答。
青果顺着视线看去,正是隔壁听风苑。
听风苑是许兮菀居住之地,上次她们从她处得了五百两之后,双方各自安好,谁也没有主动生出事端。
许兮菀的病本就是装的,没再乱服药后,身子很快恢复过来、
她学聪明了,将功劳都推到先前鲁恪等人带来的大夫身上,就在昨日,还亲自到小南轩,来对许知意聊表谢意。
此等姐妹和睦之事,被许逸申得知,又是狠狠夸赞,连带着对许兮菀也恢复了宠爱。
青果是亲近的人,当然知道许知意与许兮菀实则有矛盾,立场不同,就更不可能和好,所以姑娘之所以不高兴,与二小姐受宠有关?
她本就有所猜测,现在看到许知意的目光所及,立刻得到了证实。
“姑娘,若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情,你大可不必过于烦恼。”青果真心实意的说道:“二小姐之前,因着夫人及其的谋划,才能得到宠爱,姑娘聪颖多智,又与先夫人模样相肖,加之老爷之前苛待你,为此对你很有愧疚亏欠之意,自然会更加弥补于你。且看这几日,不管是冰块也好,还是夏季的瓜果也好,咱们这处的,比起来二小姐那处,只好不差。”
许知意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,都没说中心思,当然,没说中才是正常的。
她不知打哪儿来的情绪更烦了,闷闷的道:“我才不是因为这个而烦躁,我烦的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许知意将蒲扇往身上重重一拍,哼声道:“有人满口胡言乱语,我断不可能再信他,哪怕一个字也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