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自己冲动,能怪我吗?”
华棋柔暴躁,“行了,不跟你废话了,我想办法去把尸体处理掉,把家里家外的监控破坏掉。明天去派出所报失踪,到时你要给我作证,说他去了精神病院。他司机那边,我再想办法,我现在脑子很乱。要是索刃没进监狱就好了,他还能帮我一把,唉。”
楚锁锁泪眼汪汪,“我想看我爸最后一眼。”
“别回来!别添乱了!”华棋柔掐断电话。
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她抱着头想了很久。
猛一咬牙,她转身去厨房,找了把剔骨刀,走到楚砚儒面前。
她握着刀,手抖得像筛糠,嘴里念叨着:“别怪我,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,没想到你这么不撑砸,千万别怪我。”
她闭上眼睛就要往下剁!
楚砚儒猛地睁开眼,一脚把她踹出去老远。
哐地一下,刀落地,华棋柔被踹到八米开外。
噗通一声巨响,她摔到地上,疼得呲牙咧嘴,灵魂快要出窍!
她揉着腰,半天爬不起来。
楚砚儒捂着剧痛的后脑勺,怒道:“我装死,就是为了看看你想做什么!你这个恶毒的毒妇,看到我昏迷,不是送我去医院,却想剁了我!我真是瞎了眼,放着琴婉那么好的女人不要,却娶你这样的蛇蝎毒妇!”
华棋柔呲着牙,泪眼婆娑,“你听我解释,我不是故意的,我是吓坏了,谁让你装死吓人?我真的是一时糊涂,我没想害你,我就是生气……”
楚砚儒撑着从地上爬起来,“够了,滚出我的家!离婚吧,你净身出户!”
华棋柔怒了,“不可能,离婚至少得分我一半家产!”
楚砚儒冷笑,“你谋杀,我只要报警,你就得进去坐一辈子的牢!”
他边说边摇摇晃晃地去找手机,摸到手机,给助理打电话,“马上过来,送我去医院!”
“好的,楚董,我马上过去。”
“打电话派秘书拟离婚协议书,我要和华棋柔离婚,找最好的律师,让她净身出户。”
“好的楚董,我这就安排下去。”
半个小时后,楚砚儒被送进医院。
躺在冰冷的病房里,他悔不当初,真的,肠子都悔青了。
狄娥串通外人联手害他妻子和女儿。
华棋柔又要拿刀剁了他。
他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女人进门?
好不容易挨到天亮,楚砚儒拿起手机拨给苏婳,“小婳,爸爸受重伤了,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?”
苏婳轻描淡写道:“我只有一个父亲,就是陆砚书。至于你,跟我没有半点关系,别乱攀亲戚。”
“小婳,你别这么绝情好不好?爸爸后悔了,真的,华棋柔她不是人!”
苏婳笑了,笑得很冷。
她掐了电话。
走到正在穿衣服的顾北弦面前,帮他熟练地打好领带,她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吻了口。
她摸摸他英姿勃发的脸,赞道:“我男人真帅气!”
顾北弦揉揉她的头发,“发生什么事了,心情这么好?”
“那老东西说他后悔了。”
“只是后悔了就这么开心?你这么容易满足?”
“还受了伤,他们夫妻俩现在狗咬狗,好戏登场了。”
顾北弦勾唇,“的确值得开心。”
手机忽然响了。
顾北弦接通,对方说了几句话。
挂断后,顾北弦垂眸望着苏婳,“还有件更开心的事,雷世雕车祸重伤昏迷不醒,刚被送进医院。”
“车祸?”苏婳突然想起一个人,“是顾谨尧做的吗?”
顾北弦淡定道:“不,这次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