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他是在奉劝我好自为之,理了理袍子道:“你大约是杞人忧天了,本座怎么会将自己的身份给抖出来,不过是那人曾阴差阳错在林子中救了我,真的只是逢了两次面。”
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,杯盏中的茶早已半凉。
暮光沦落在山脚下,我换了一身锦袍,头发简单的用玉带束了起来,随意的披了件水色斗篷出门而去。想着那鹊羽神官说的林子东头,寻寻觅觅,终于赶在太阳还未完全下山时走到了一处简单的楼阁前。
那小楼肃静无比,门前只植了两棵百年的柳树,垂下庸散的枝头,风扫峨眉。进了结界,婉转进了小楼上了几层木头做的楼阶,便见到他高挑的身影立在九天金色光芒之下,余晖打在他的侧脸上,本是冰凉的棱角格外柔和。
手中握了卷古书,似在深思些什么,眉头有些颦蹙,我放慢了脚步,脚踩台阶的声音也如风扫过,看着他俊逸的容颜有些痴呆
须臾一阵风吹过来,掀起我胸前的青丝,冷风袭击鼻头,顿时间一阵酸痒:“阿嚏……”
终于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,他正在沉思眉头一紧,握书的手轻轻一抖,转眸看向我,清然道:“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