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还将老奴的小孙儿从苏南老家抢了过来,威胁老奴若是不听,便要了老奴孙儿的命。”
“老奴的儿子都快三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,儿媳妇也伤了根本没法再生,就这么一个独苗老奴当真不能不顾他的命啊......”
说到这里安伯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,“所以老奴......老奴便应下了他们的话。”
“那便是......便是替他们,给沈家放一把火。”
“老奴有罪,老奴对不起沈家。”安伯继续说道:“那人还叫老奴给那晚沈家的饭食里下药,可老奴终究是于心不忍,只下了一半,想这若是老爷夫人能醒来逃了,便是好的。”
“可是谁知道,老爷和夫人是醒了,只是那会儿火势已经控制不住,倒是因为肠胃不好而把那碗粥吐了的小少爷醒来的很早,只是他年纪尚小,周围的奴才也都没醒,他一个人逃不出来,还是杜夫人醒来后赶过来找到了小少爷,才他抱走的。”
安伯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沈竹喧,沈竹喧便接上人的话道:“我娘抱着我去了沈家密道,当时府上火很大,到处都是烟,我当时已经被一根倒下的柱子伤到了脸,可当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,密道也快被烟堵住,我爹娘......”
沈竹喧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,“我爹娘,叫人把我送了出来,而他们却......”
坐着的人听了,早些同沈家交好的便红了眼眶,可安伯的话还没有说完,只听他又说道:“皇上,老奴当时留了个心眼,因着老奴信不过那人,便叫那人给了老奴一件信物。”
说着安伯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,“那人事后要杀了老奴灭口,也是想把这信物要回去,可老奴假死逃了过去,信物也留的是个假的。”
“这个信物,还请皇上过目。”
安伯说着,打开布包后,一枚有些磨损的簪子出现在大家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