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娘姓沈。说起来,明天是娘的忌日呢。”
忽木哲没言语,她又继续道:“明天,甚至今晚千万别跟我爹说话,他这人啊,有什么事只知道憋着。”
他点了点头,没有言语,好半天才道:“是病故吗?”
“大概吧。”
当年她被她爹捡到时,她娘刚入土为安不久,不过她爹说了,从捡到她的那时起,他们便是她的爹娘,所以每年她娘的忌日也都随她爹一起上香。
她只能从忌日当天,她爹喝醉后的只言片语得知那段过去的故事。
她娘名唤沈云容,同她爹是年少相识,情难自制下私定终身,只是沈父反对她嫁给个穷小子,意图将她嫁给门当户对之人。
不出意外,他们私奔了,还诞下一个女孩。
可是阴霾忽然而至,沈云容和女孩的生命都被夺去了。
不知是天灾亦或人祸,总之她爹成了孤家寡人,日日买醉,直到无意中发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她,令他想起了那夭折的孩儿。
两人坐了半个时辰,谢歧便出来提醒他们回去休息。
沈言轻站起身来将椅子往屋里拖,故意道:“爹,你可别欺负他啊。”
谢歧应了声便进了房间。
忽木哲下意识看了沈言轻一眼,见她对自己使了个鼓励的眼神。
这有什么好怕的。
他这样想着,也跟着进了房间。
谢歧为他打了个地铺,所以他只脱了外衣,静静地睡在了地上。
只是他一直想着谢歧究竟会怎么样,结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。
待清晨的第一缕光钻入,晃醒了他,忽木哲便有些迷迷糊糊地出去进了茅房。
从茅房里出来后,便听得从厨房里传来了动静,他刚才也没仔细瞧谢歧起了没有,走过去一看,却是沈言轻在准备着早饭。
“怎么是你在这?”
沈言轻差点就被吓到了,转头一看,正见他抱臂站在门边看着她。
“不是说了,今天是我娘的忌日,每当这天啊,我爹就不爱动弹,所以只有我来了,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,我做的你都得吃完啊。”
忽木哲轻笑,有意打趣她,“我胆子很大,你知道的。”
沈言轻不禁瞪他一眼,“忽木哲,你信不信我在菜里放毒药,毒死你啊。”
他倒是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笑容,“你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