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为什么他是内门大弟子而秦悲歌是首席大师兄了。
和功夫玄术之类的,丝毫关系没有,主要就是口才,秦悲歌这家伙,太尼玛的能忽悠了。
炎蛇根本听不懂秦悲歌在说什么,其中每个字,他都能听懂,连在一起,也能听懂,问题是这么一大堆假大空的话,居然让余百里这么激动,他就实在是听不懂了。
要是秦悲歌和他说这么一番话,他早就直达哈欠了,而且他也理解不了固执的余百里为什么这么激动。
“二为仁!”秦悲歌背负双手,不再去看着余百里,而是望向了远处层层山峦: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,有杀身以成仁,杀身,是为仁,是为炎黄峰之仁,与子相伴,与妻偕老,白首亦是仁,乃是世俗之仁,在我华夏大地,炎黄之土,不作奸,不犯科,不枉害无辜,不辜负友人,不触犯律条,统统是仁,这样活着便是仁,对自己的仁,亦是对他人的仁。”
秦悲歌转过了头,看向余百里:“炎黄峰之仁,乃杀身成仁,若是去了海外,杀身却不成仁,秦龙,痛不欲生!”
余百里的双眼之中,露出了一丝迷茫,喃喃道:“杀身不成仁。。。杀身不成仁,不成仁,便不仁,不仁,不仁?!去了海外,为何还要杀身?”
“炎黄峰弟子,皆是杀身之命,既不杀身,符至道为何命所有弟子迁移海外,符夙夜又为何从旁相助,既是杀身,那么,仁又何在?”扑通一声,秦悲歌双膝跪在了地上:“炎黄峰数千弟子,远赴海外,既不求道,更不成仁,秦龙与炎蛇二人无奈,这才与符家血脉后裔符泽,试图阻拦着无道不仁之事,请戒律堂首座余百里。。。助我等一臂之力!”
炎蛇虽然听不明白秦悲歌说的是什么,但是为了配合,有样学样,也是扑通一声,也跪在了地上,结果直接跪在了一颗小石子上,疼的龇牙咧嘴。
余百里喃喃不语,双眼之中,满是迷茫,原本还笔直的身体,老态龙钟的坐在了黄岗岩之上,愣愣的望着远处,目无焦距。
余百里不说话,秦悲歌和炎蛇二人,则是一直这么跪着。
沉默了许久,余百里望了一眼秦悲歌,又看了看炎蛇,最终,微微的叹了口气。
“老夫未曾同意门内弟子远赴海外,可是,却也从未阻止过。”余百里的双眼里,满是落寞:“老夫活的,乃是一石祖训,乃是一纸门规,更不知何为对,所以当不成这外门长老,更当不成这掌管门内生杀大权的掌门,老夫,只知道何为错,所以,才能成为这戒律堂的首座,祖训也好,门规也罢,并未提及远赴海外之事是对是错,对此,只字未有,老夫这才没有介入。”
炎蛇暗自撇了撇嘴,他知道余百里固执,只是没想到固执成这样。
祖训和门规还没写让你钓鱼呢,那你跑这来干什么?
顿了顿,余百里继续说道:“秦龙说的不错,除了这对错之外,还有道,还有仁,还有这为道为仁的数千炎黄峰弟子,为道为仁为了数千弟子,这总归,不是错的。”
说完后,他抬手指了指旁边:“你们,起来罢。”
炎蛇刚要站起来,秦悲歌一把拉住了他,沉声道:“孰是孰非,孰对孰错,不是后辈秦龙可以评断,不是炎蛇可以评断,更不是符家血脉后裔能够妄加评断,亦不是。。。符至道或符夙夜可以随意决断。”
“评断?决断?”余百里眉头一皱:“那你说,谁来评断?评断之后,又是谁来决断?”
“炎黄峰。。。数千弟子!他们可以评断,更可以决断!”
“好!”余百里猛然站起:“好一个炎黄峰数千弟子,老夫,就助你们一臂之力,让这数千弟子来评断这对错是非!”
秦悲歌长长舒了口气,与炎蛇对望一眼。
成了!
余百里将秦悲歌和炎蛇依次扶了起来:“老夫年逾古稀,空活七十余载,只知错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