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蛇惧怕余百里,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。
就是他已经脱离炎黄峰了。
说的好听是脱离,其实说白了,和叛门差不多,至少在山门内的人来看,他和秦悲歌其实就是叛门了,要不是符泽上山,早就被符至道和一帮长老们弄死了。
之前符泽剁鸟威胁符至道和一众长老时,管理戒律堂的,是岳伏虎,而首座余百里,则是一直在后山闭关。
如果当时余百里在的话,别说符泽剁鸟了,就是剁了符至道的全家都没用。
在余百里的眼里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所以见到将祖训门规看的比天都大的余百里,炎蛇怂了。
他总害怕余百里二话不说直接弄死他和秦悲歌。
事实证明,炎蛇多虑了。
拎着鱼篓子的余百里,坐在了一块花岗岩上,指了指身旁,脸上,没有任何敌意。
秦悲歌面带微笑,微微颔首,坐在了余百里的对面。
炎蛇有些尴尬,装作不经意的将手里的复合弓扔到了地上。
余百里哈哈大笑,面带戏虐的看着炎蛇:“你,莫非还想与老夫动手不成。”
炎蛇讪笑一声:“这。。。这不是怕您老人家见到我之后就痛下杀手吗,您先是先动手,那我们哥俩可就是十死无生了。”
“所以想要先发制人?”余百里一脸戏虐:“若不是秦龙,想必,你已经在百步之外用着弓箭袭杀老夫了吧?”
炎蛇装傻充愣的挠了挠头,没吭声,心里,却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果然,他们刚才藏在草丛里的时候就被余百里发现了。
其实他刚刚没准备在百米之外用弓箭射余百里,而是准备让莫道擎的手下直接开枪来着。
细思恐极的炎蛇,这才想到,如果刚刚真的动了手的话,现在。。。
微微笑了笑,余百里淡淡的说道:“说吧,你二人此次来到山门,所为何事?”
秦悲歌站起了身,再次深深一拜:“所谓三件事,一为道,二为仁,三,则是为了炎黄峰数千弟子。”
炎蛇一脸懵逼,因为他根本听不懂秦悲歌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倒是余百里,收敛起了笑意:“为道?为仁?为我炎黄峰数千弟子?”
说完后,余百里从花岗岩上站了起来,正色的问道:“既是如此重要之事,老夫还请秦龙赐教!”
一老一少两个人,面对而站,皆是郑重其事。
秦悲歌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心里想着如何措辞,微微伸手请余百里坐下。
“道、仁、以及数千弟子,可谓大事,老夫不敢怠慢,请秦龙赐教。”余百里没有坐下,而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深深的吸了口气,秦悲歌缓缓的开了口。
“后辈秦龙,曾在南港一处庭院中独坐一夜,不敢说是悟道,但却以为,天是道,地是道,人是道,天地人,皆是道,习武是道,斩妖是道,除魔,亦是道,习武斩妖除魔,为天,为地,为人,都是为道。”
顿了顿,秦悲歌直视余百里的双眼,继续沉声说道:“可炎黄峰迁移海外,却不是道,不为天,不为地,不为人,即便是道,深处海外放眼遍布异族,为的,也是海外之道,异族之道,更是。。。他符至道与符夙夜的道,而不是我炎黄峰的道!”
余百里双眼精光四射,脚尖一提,地上的竹竿抓到了他的手上,随着一声脆响,鱼竿一折两段。
“啪啪啪”三声,余百里用两端鱼竿撞击了三次。
“秦龙所言非虚,天道,地道,人道,皆是道,老夫,抚掌击节!”
说完后,余百里将两段鱼竿扔到了地上,对秦悲歌微微拱手:“老夫已明你口中之道,烦请秦龙继续赐教,告知老夫,何为仁?”
炎蛇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,内心感慨万千。
他现在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