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过去了了几日,采薇来了。她是听说了秦臻的事情,特意过来看看秦瑶、
说起来,每次看到采薇,秦瑶就感到心里五味杂陈。
采薇对她那么好,而她的家人却总是想除掉她而后快。
她总是怕有一天采薇因为她家里人的缘故,不再对自己好了。毕竟血脉亲情是无论如何割舍不下的。
然而采薇从未如此想过。她来了就问秦瑶可有被秦臻伤到。还劝她不要生气,不要理会秦家人就好。
弄的秦瑶反而要安抚她:“没事没事,我都不生气。只当被一只疯狗吠了两声。”
秦采薇过半天叹了口气,说道:“说到底,还是姐姐没本事。若我那相公但凡有些能力,我也早就兑现当日承诺,帮你脱离苦海,可是如今,我自己的日子,都苦不堪言。”
秦瑶听她话里有话,忙问是怎么回事。
谁知采薇忽然用帕子捂着脸,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秦瑶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,才问她到底这么回事,秦采薇这才将心里苦楚一一说了出来。
原来当日秦盛两口子让她悔婚,她死活不同意,觉得不能言而无信。然而等她嫁过去,才发现自己的相公身患有隐疾。
这刘言忠是家中最小的公子,而他出生的时候,他母亲便大出血去逝了。
小公子虽然从小也有奶娘,但是那奶娘竟然患有癫痫。
虽然癫痫可怕,但是因为她从来没在府上犯过,因此喂养刘言忠到一岁,都没人知道。
最后有一次忽然犯了病死了,找仵作来验尸,众人才知晓、
然而刘言忠自小吃她的奶水,竟然将这种病症继承了过来,只是他从前发病发作并不十分频繁,前十二三年,一年也就一两次、
但是这两年次数逐渐增多,已经发展到一个月两三次。
特别是新婚之夜,由于情绪激动,当晚便犯了病,满嘴吐出白沫,浑身抽搐不止。吓得采薇好久不敢同房。
后来刘言忠憋得狠了,不住的哀求,采薇才勉强同意。
但是每次同房她都要轻声引导,不叫他过于激动。
但也因此,二人越来越没了兴致。
采薇哭哭啼啼说道:“我也不是那等浪荡妇人,每天只想着夜里那点事。
“只是他这毛病越来越厉害,上个月犯了两三次,竟然是坐着看书写字的时间犯的病。”
秦瑶道:“那怎么不请大夫看看?”
“如何能不看?据他自己说,从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药,找过多少名医。然而所有大夫都说,此病是母胎带的病,除非母亲好了他再喝母亲的奶水,他才会康复。”
“可是他的奶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,哪里还能医好,就算医好了,又怎会再有奶水呢?”
秦瑶不会安慰人,只是为采薇感到难过。
谁能想到她那时拼命守护的一个婚姻,到头来却是这样一种结果。
“那有药可以吃吗?总不能连药都没有吧?”秦瑶问道。
“药是自然有的。”采薇说着,两眼又留下泪来:“只是这药也只是缓解症状,却不能去根。而且......”
“怎么样?”秦瑶问道。
“而且他这病,不一定那次犯得厉害,来不及医治,命就没了。况且因为有遗传,也不能生育。”
采薇说道这里,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秦瑶心里也难受,上前将她抱在怀里。
采薇边哭边接着说道:“这种病无法治愈,大夫说,也无法控制发病的时间和频率。到最后,也许就像他的乳母一样,哪天没救治过来,就过去了。”
秦瑶劝道:“大夫不是说‘也许’吗?那也许不会呢。平时不要让他心事太重,也许心宽点就好了。”
“谁还敢让他心事重?家里什么事都不让他经手,平日里吃完了饭就看看书,可是这也不行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