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瑶,只要你同意与我回去,刚才这些事,我都可以不计较。”秦臻还在兀自挣扎,企图挽回一些脸面。
“别做梦了。”秦瑶说了这么一句,对着所有看热闹的人说道:“既然你说我的守宫砂不在了,我今天就让大家来做个证,看看我是不是已经怕破了身。不过......”
秦瑶回头冲他一笑:“验证之前,我得请衙门里的人来做个证。这样不论咱们两个谁错了,都可以让官府秉公执法。绝对不会错怪一个好人,但是也不能放过一个恶人。”
“谁是恶人?一个女子,小小年纪,竟然如此出口伤人,张嘴就诋毁你的夫君,难道三从四德都不知道了吗……”
秦瑶听他说话难听,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要发火。
秦瑶自己分析过,秦盛一家三番五次来找自己,让自己回去嫁给秦臻,会不会是因为上面对待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什么变化?
因为她记得顾梦娴偷听顾修两口子说,秦盛两口子是知道秦瑶的真实身份的。
从前他们收留秦瑶,大概是想着秦远和秦瑶的身上还有利可图。
后来秦远死了,秦瑶孤身一人,不但没有利益,藏着更有杀身之祸,才想办法给她下毒,不成以后又要将她推出去。
有一次秦夫人让嬷嬷去她屋子里翻东西,看来也不仅仅是要找银票,极有可能是要把“飞鸾”找出来。
然而他们没想到秦瑶命大,下毒没毒死,代表身份的玉佩不见踪影,连要嫁的人也犯了官司,至今没有放出来。
现在又要将她接回去,还说让秦臻娶她。从前怕受牵连,现在又不怕了,难道不是因为危险变成了利益吗?
也许真的像顾修二人所说,他们都发现上面对于她的存在,已经不在意了,甚至是改变风向了。因此她在滨洲的时候,顾修没有下手害她,反而对她好。
回到京中,秦盛一心想将她拉入自己家里,抢占先机。
这样一想,秦瑶不但不担心,反而感觉心情愉快了不少。
既然好运已经开始偏向自己,那么从此以后,本郡主就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了。
因此她在对待秦盛一家人的时候,底气也就越来越足。
秦瑶正心里窝火,对周霆道:“去给我撕了这张嘴。省的他乱咬人。”
周霆拎起秦臻的衣领刚举起拳头,忽然就听外面一声怒喝传进来:“谁在里面闹事?”
话音未落,从外面竟然走进来一个捕快,带着两个小衙役。
秦臻一见来了官差,忽然想起刚才秦瑶说要去报官,心想这死丫头如今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讲,说报官就报官。
秦瑶也是一愣。她虽然说了要报官,但是也只是说说,没有她下令,她的人绝对不会去报官。看来这三个人是路过的。
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今天不给这只疯狗点颜色看看,只怕以后还要没完没了。
秦瑶想到这轻轻捅了一下周霆,对那几个官差说道
“官爷,我在这好好的做我的生意,这人来了就骂街。还说我不是良家女子,诋毁我的清誉不算,还目中无人,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。”
说话的功夫,周霆已经松了手。而且往后退了一步,跟秦臻分开了一些距离。
秦瑶这话一说出来,秦臻就急了,大声呵斥道:“死丫头你别胡说,我何时对圣上不敬了?”
“怎么,谁都知道我这‘秦淮岸’是宫里都挂了名的,你不知道?
“每逢宫里有表演都要从我这里找艺生进宫献舞,你不知道?
“‘红榴节’我得了那么多的赏赐,圣上和娘娘都称赞我‘秦淮岸‘风雅不俗,清贵高洁你不知道?”
秦瑶说完后一句话,大家都懵了。因为谁也不记得圣上和娘娘说过这话。
秦瑶当时也吓了自己一跳,心想我怎么又作死呢?假传圣旨怎么行啊?欺君重罪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