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瑶带着灵韵进了屋子,薛翀为她们关上门,待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耳朵根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。
其实也没什么嘛,人家姑娘只不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她向来不拘小节,这样的小动作也不能代表什么。
但是薛翀摸着刚被人做了小动作的地方,嘴角却不知不觉挑了起来。
真的是疯了!
秦瑶可没那么多心思。她将房门一关,就开始改编舞蹈。
秦瑶在上一世活着的时候,可以傍身的特长只有一样,就是舞蹈。虽说她属于留守儿童,但是父母从没有在物质上缺过她。
她从小爱跳舞,奶奶就找了个城里来的老师教她,后来去城里上初中以后,这个老师还帮着她联系了一个很不错的舞蹈班,跟着系统的学习,秦瑶就这样从小学到大。
不但从小学习古典舞,小学的时候在学校还学过两年武术,因此穿越之前,她一直在一个私人机构教孩子们跳舞。
而且舞蹈都是自己编的。她的舞蹈向来阴阳糅合,柔中带刚。
她曾带着自己的编舞参加全国大赛,最后因为自己一没背景二没钱,三又不肯潜规则,最终止步于决赛之外。
这里的人思想尚未开化,舞蹈比较保守,花样也少。对她来说,给这些人编个舞蹈,那还不是信手拈来?
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——小菜一碟。
还有一个觉得不可思议的人,便是紫嫣了。从秦瑶说出要帮着编舞开始,她就有些傻了。
然后一句话没插上,瞪着两只眼睛跟着秦瑶上了楼,进了屋子,关上门,看着自家小姐认真的给人家编排舞蹈,指点动作。
她忽然有来了个荒唐的想法:这个人是我家小姐吗?她到底是谁?她是怎么来到小姐身上的?
不能怪她,从前的小阿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每日走两步就又喘又咳的抑郁“林妹妹”。
可是自从那天下午之后,小姐变得爱说爱笑开朗活泼,对于之前的事一概不知,却能说出很多别人闻所未闻之事。
这样的改变,紫嫣说不怀疑是假的。
但是她也绝不相信“精怪上身”这样的事。
思来想去,现在的小姐对她比原来还好,自强不息又有个性,为人诚信又善良,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呢。
于是索性不再多想,出门给小姐拿茶点去了。
秦瑶和灵儿在屋子里关了不到一个时辰,动作已经捋顺。
灵儿确实脑子好,两遍便记得差不多,又练习几遍,已经全然不差。
加上这次设计的动作非常适合她的特点,跳出来真的让人惊叹,移不开眼。
舞编好了,秦瑶又去找薛翀,让他找两个会乐器的艺生来,要一个吹笛一个拍手鼓的。
薛翀这里别的没有,身怀绝技的艺生一抓一大把,于是马上找来这样两个人,跟着舞蹈编曲子。
屋子里乐曲响起来,秦瑶又让薛翀找绣娘过来,为灵儿改件特制的衣服。
“秦淮岸”里绣娘养了十来个,都是平日里为艺生们裁剪衣服的,当下找来两个手艺好速度快的,按着秦瑶的指点,改制衣衫。
又一个时辰之后,灵儿穿着改好的衣衫,头上一圈用五彩丝带编上若干小辫子,汇总在脑后梳了个飒爽的马尾,再用根红色的丝带牢牢系紧,伴着笛子和手鼓的声音,在屋子里缓缓起舞。
当晚,番邦外史来到“秦淮岸”,听了小曲儿,看了歌舞,最后被灵儿飒爽的舞姿迷住。
他们向来认为永煊国的女子柔弱不禁风雨,只知道吹拉弹唱伤春悲秋,哪知今日看到这一舞,蓦然发现那些只不过是他们狭隘的认知。
她们看起来身形柔弱,娇不可言。然而当战鼓擂起,她们定也能束起裙装,手握刀枪,同男儿一起跨向战场驱逐豺狼。
当晚几个番邦外史看完表演,回到客栈,灯下一碰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