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拉下去,责杖加倍,打死方休!”
“爹,我没错!圣上也说了,此举乃是不拘一格取人才!既然是不拘一格,自当任由发挥,否则与三试何异?再说了,我已有生员功名在身,你不能说打死我就打死我!”李隆西真的怕了,嘴犟回应道。
李隆西早些年花钱捐了个生员的功名,所以这次他并不是为了名利,纯粹是要来出风头给语蝶看。
李知恩如何不知道李隆西今日所来为何,恨铁不成钢骂道:“孽子,你既知道你有功名在身,还把话挤兑贵主,头昏脑胀说些混账话,当以死谢罪!”
李隆西再不堪也听出来了,青州知州赵可都不敢开口,说明改规则的人很高贵,让他平日里兢兢业业假装两袖清风的老爹都只能当龟孙子。
“爹,我,我,爹,我……”李隆西吓坏了。
李明和李示也吓得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“拉下去,打死!”李知恩双目一闭,把心一横。
赵萱生性善良,此时眉头微蹙,见赵近还是闭目养神,当即让随从玄士去传话。
又怕打扰赵近,赵萱便前往次座。
出来后,赵近旁边一人道:“大小姐慈悲心怀,定不忍责苛。”
赵近依旧没有动静,许久方道:“随她吧。”
赵萱得宠,可见一斑。
见赵萱过来,赵可以为赵萱不悦,连忙让人又加了席,道:“何敢劳烦贵主,下官便可处理此事。”
赵萱心地善良但不傻,聪慧如她,岂不知赵可若要出头,早就开口,何须做那官场客套。
但赵萱也不点破,而是道:“听闻临盘县接二连三出英杰,刺史大人也不替父亲招揽招揽。”
赵可闻言,脸色变幻,以为秦牧一事被知晓,只得装傻试探:“贵主教训得是。下官对道尊的赤胆忠心,日月可鉴。无论西州还是青州,下官都是谨遵道尊令谕!”
说的是赵可捏造事实,诬陷上官迟之事。
他内心知道上官迟并无与前北恒北境军大将蒙瑱互通有无,蒙瑱是否来了南梁他也无从可知。
倒是秦牧与张曦之在潇湘馆他是知道的。
前朝遗后刘晚有两百年的士族根基,当朝权臣赵近握有定羌军大权,两者已经形成微妙的关系,似乎和则两利。
但潇湘馆是西侯的产业,姥姥是西侯的代言人,赵可在节度使与西侯之间两边都不想得罪,所以才隐瞒了秦牧便在大梁的事情。
再说秦牧是一个契机,赵可还想着挖出价值,找机会面圣,藉此摆脱对士族的依赖。只是此举风险甚大,士族盘根错节尾大不掉,他无计可施。
上官迟与赵可本来亲如兄弟,如今反目成仇,也是造化弄人。
定羌道基本是赵近的地盘,否则也不可能单凭子虚乌有的事情便能扳倒圣宸亲自任命的上官迟,让西州牢牢掌控在赵近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