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有血。
“你胡说,昨晚我只是威胁你,可不曾……”可颖儿说不出口,说那不是非礼!
见红、同榻、龙阳、硬物、威胁,诸多联想,兰儿已经绷不住,信了个十足十。
在潇湘馆,她也听闻过有些人有特殊癖好,酷爱男风,不喜女色,但又碍于世俗偏见,是以多半会以形婚掩盖。
秦沐添油加醋,再烧一把火:“兰儿,事实就是你所想的。你要是不想看着我沦陷,就让我独自处理,好不好?”
兰儿掩面而泣,找语蝶去了。
“秦二狗!你敢毁我清誉!”颖儿悲愤交加,恨不得当着兰儿恢复女子妆容以证清白。
秦沐笑道:“你且说我如何毁你清誉?你私闯我家,难道是我逼你的?你易钗而弁,难道是我逼你的?我两番有恩与你,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?还是说上官家的家风一向如此?”
易钗而弁便是女扮男装的优雅说辞。
“你,你休得口吐芬芳!”颖儿凌空一点,秦沐只觉穴道被一道无形凌厉气息冲击,便酥麻不可动弹。
“有人看到你拐了宝儿她们。”颖儿不胜其怒。
秦沐不能动弹,也不担忧,道:“你听谁所说?可曾亲眼所见?”
“还狡辩!我去核查过,众口铄金,证据确凿,确是你行的凶。”颖儿按照喜子的说法,去了村民处做了核对。
秦沐动了动唇,道:“人心比人心,八两换半斤。众口铄金的前提是接近真相,否则便是三人成虎。比之刚才,你觉得兰儿该信谁?”
刚刚颖儿被秦沐睁着眼诬陷,但兰儿却信以为真。
推己及人,颖儿自幼冰雪聪明,倒也理解秦沐的话中音,顿口无言。
“咱们好好谈谈。”秦沐道。
颖儿恶狠狠地踢了秦沐一脚,道:“没什么好谈!”
实际上却是解开了秦沐的身体自由。
秦沐活动了一下脖子,道:“以怨报德。”
“说重点!”颖儿眼中一阵冷寒,给人以彻骨的寒意。
秦沐却是答非所问道:“你偷人钱财,拿我挡灾是其一。你是官家追捕之人,害我窝藏嫌犯是其二。你身负伤势,我替你疗伤却不知感恩是其三。我好心救了垂髫女娃,却被横眉冷的是其四。遇到你就如遇到瘟神,还不如趁你病要你命,抓你见官去领赏。现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便来兴师问罪,你说不是以怨报德又是哪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