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机会。
上了马车,大家七嘴八舌聊了起来。
“老秦,你兔崽子?”
“嗯,二十二了,还没娶媳妇。”
“那啥,老莫不是有个女儿,还没婚嫁吧?”
被叫老莫的人一脸不乐意,不想接话题,别过脸。
秦老头通透得很,老莫这是嫌自己家贫,连忙笑道:“老莫你别介。小儿有意向的人家了,老钱你有心了。”
老莫这才缓和。
直到马车远去,秦老头还探头笑着朝秦沐挥手,示意他进屋。
秦沐目送,忽然想起了什么,双目沉了下来。
“这马车不就雷刚去西郊的那辆一样?”
如此说来,这秦老头见工的西郊花田,和雷刚那厮去的沉涎苋种植地必然有关联。
“这般看来,爹他们不能在那边呆着了。惠民和尚,雷刚,咋就还扯上了。”
本来还想在这件事上适可而止,但事态的发展超出了秦沐的预计。
爹娘就是他的逆鳞,谁触都不行。
是夜似乎格外的多事。
这里人烟稀少,秦老头乘坐的马车前脚刚走,后脚一群捕班衙役举着火把四处寻找着什么。
秦沐就站在屋外。
“有没有看见一个瘦瘦的,这么样的人?”其中一个衙役拿着一张蒙面画像对秦沐吆喝道。
秦沐摇头。
“给我老实回答。窝藏罪犯,你可吃罪不起。”
秦沐认出开口的衙役就是之前不分青红皂白拘过自己的那个。
“你们去那边搜一搜,屋里也搜。”
显然对方也认出了秦沐,支开了其他人,只留下两个人。
“你瞪什么瞪?看来上次给潇湘馆捞了人,没让你吃够苦头,不长记性,见了长官也不行礼。”
摆明了假公济私。
秦沐不卑不亢,道:“捕班大人,小民可没犯法,大梁律例也没您说的这一条罪名。”
“还顶嘴!给我打!”
三个人上来对秦沐一番拳打脚踢。
家在此处,秦沐为了不让父母担心,本欲还手,但心里还记挂着秦老头他们,只好隐忍了。
不到十息,秦沐还故意躺地上呻吟了几下,希望这三个捕班衙役见好就收。
“死跛子,怎么不硬气了?”
朝秦沐身上吐了口痰,几人扬长而去。
简直无妄之灾。
秦沐翻身仰躺着,干脆不起身了,良久叹息道:“早听说高祖当年黄袍加身得益于部下的拥戴,不得已将功臣分封到各道各路,造成大梁各大士族盘根错节,尾大不掉的现状。若普天之下地方吏治皆是猖獗如此,百姓只会深受荼害。现如今建平帝想重文抑武,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