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街的王虎有些门路,喜子一个外来的乞丐,似乎没想压住地头蛇。
秦沐摇头道:“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。”
“二狗,你人一点都不狗,倒是文绉绉挺狗的。莫不是她踩界偷了你东西?”喜子皱眉道。
上官颖儿虽然在这边活动,但从来不踩界,所以两人也相安无事。
秦沐也就当揭过上官颖儿这事,对喜子道:“没,就随口问问。喜子,你也一点不讨喜。我要回家了,就此别过。”
喜子突然拉住秦沐,嘿嘿笑道:“我忽然觉得你很对头,西郊花田那事算上我一份,我挺感兴趣。”
秦沐无意将心思道与他人知,委婉拒绝了。
喜子赖着皮,眉心一扬:“二狗,我实话与你说,打你数月之前在闹市挺身勒马救了潇湘馆的语蝶,我就关注你了。你这个人值得交朋友。”
秦沐无语,当时马车受惊,自己不过是仗义了一回,不足挂齿。
倒是这喜子不正常,秦沐当即道:“你有屁速放!”
“你说这花田有官家站台,我猜也是这般。沉涎苋可是律例明文禁止吸食的,但有查获,量罪从严。这不,西街的王虎我一直没拿下,如果给我逮了机会,说不定有转机扳倒他的后台。再者,我喜子,正义的化身,此举也算为民除害。”喜子拍着胸膛真诚道。
秦沐也真诚地盯着喜子的双眼,稍顿,道:“嗯,听君一席话,胜听一席话。”
说完,拿着喜子给的纸张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喜子抖了抖腿,翻了个白眼,骂骂咧咧:“二狗,你真狗,白瞎了你的狗眼。”
等秦沐走远,喜子低语道:“十六年过去了,这次雷刚这厮是个突破口,娘的仇,潇湘馆背后那人必须血债血偿。语蝶,当初哥哥没能力带走你,现在哥哥寻回来了。”
秦沐哪里知道喜子的边边角角,走回家的路上,心里有了明朗的计较。
“雷刚的事,适可而止!”
家有老人,少添麻烦。
回到家里,秦老头二老还没回来,看样子今日面工是面上了。
秦沐在厨房独自烧起了灶火,火苗的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,倒显得他孤零零的。
他倒没察觉,原来他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烧好水,做好饭,秦沐也没吃。
“爹说我以前上过学堂,可我全无印象。看来因祸得福,水路上死过一回,脑子反而变灵光了。等过阵子看开个小面馆啥的罢。”
名字他都想好了,就带‘二狗’俩字。
等到了日薄西山,又等到了星辉漫天,秦老头他们还是没回来。
秦沐盛了一碗粥,喝了。
趁着空闲,他在屋外锻炼了起来。
出了一身汗,只觉神清气爽。
即便有些微凉的夜里,秦沐还是朝自己身上淋了几桶水,算是洗了澡。
见胡氏他们还没回来,秦沐心里有些担心。
接下来的两天,胡氏他们还是没有回家。
几天后夜里的时候,秦老头拼着马车回来了,看样子里面还有七八个同行的。
匆匆忙忙下来和秦沐交代了一下,大意他们在西郊那边见工,管吃住,工钱优厚,一切安好,只是逢初一十五才能告假,这次是七八个新工去每一家告知一下,省得家人担心。
“爹,你在那边种的是什么花?”
“莫得问,花田的周庄主不喜外人惊扰,爹签了契券,不能说。”
秦沐待要细问,车夫便催着赶紧,还需去下一家云云。
“你娘在那边也习惯,都是清闲的活,就是养养花草,莫得担心挂念。一个月下来合计着工钱都有一两银子,还管吃住。”秦老头急急忙忙收了些衣物,脸上洋溢着笑意,朝秦沐嘱咐道,“莫得挂念!等攒够了钱,给你风风光光娶门媳妇!”
也不给秦沐多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