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听几位师兄醉酒之后说过一二,这等人被视为家中耻辱,等闲人不会有所亲近...甚至还会对其颇有几分凌辱。”
“凌辱?那简直就太轻了。”公孙续将一坛烈酒喝干之后,直接砸在了地上发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,“据当初府中的老人所说,若非是祖母用尽了办法,受尽了委屈,父亲可能连降生在这世间的机会都没有。
从小到大,父亲在公孙家也是受尽了所有人的欺凌,动辄打骂也就罢了。
就连本应该属于他的去跟着家中长者修习文武事都没有机会。
甚至因为父亲长相俊美,声音洪亮而遭到不轨之人嫉妒,差点让人毒哑了父亲的嗓子。
最后还是祖母自请离开公孙府邸,从此不再说自己乃是公孙一脉之人,这才给父亲找到了一条出路。
而这个出路不是在公孙家势力根基最盛的辽西之地,而是公孙家几乎不会涉足的涿郡。
在那郡守府中,当一个小小的书佐罢了。”
“被人嫌弃,远离家族,最后还被扔到外面自生自灭。
看得出来公孙将军的确是和公孙家关系十分不睦,这么多年公孙将军不和公孙家有半点联系也是合情合理的....”
“当年的事情都是一些家中老人和两位族叔告知某家的,他们只是说,父亲当年所受的屈辱用言语无法表述。
父亲能够走到这一步,也是因为父亲当年得到了涿郡太守的看重...”
“公孙将军是怎么得到郡守看重的?”和公孙续已经有所熟悉的关平,听到这话突然就兴奋了起来,甚至还突然拉住了公孙续的手臂。
“....这...你问这个作何?”
“少君有所不知,某家和父...和家中也有些许不妥之处,一直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来一番成就。
所以今日向少君打听一番,这种事情....”
公孙续听到关平的话语之后也是露出来一副了然的神情,然后借着酒劲儿在月色下打量着身边关平的模样。
“听兄弟一句劝,算了!”
“算...算了?什么叫算了?”
“算了!”公孙续还是这么一句话,“不是兄弟我打击你,你我也算是半个世交,平辈相交下也算是自家兄弟。
所以听兄长一句劝,阿平你这幅模样,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!”
关平听到这话已经是脸皮抽搐不止了。
“某家这副容貌怎么了?难不成就这么上不得台面?再说了,某家一身文武艺,和这容貌又有什么关系!”
看着关平满脸的愤懑和不解,公孙续也是长长叹息一声。
“不是为兄想要打击你,当年父亲在郡守府当一个书佐,平素里做的事情就是抄录一些无伤大雅的案牍罢了。
原本这一生是没有希望得到贵人赏识的。
据族叔说,就是因为父亲模样俊美声音洪亮这两个特点,才被郡守看重成了他的女婿。
之后,那郡守也就成了为兄弟外公。
有了外公的帮扶,先让父亲进入卢公门下,再入太尉刘公门下,有了卢公的名望和太尉刘公的权势照拂。
家父这才从一介书佐小吏摇身一变,成为了这大汉的官员,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涿郡县令也算正式走向了仕途。
之后的事情想来你也有所耳闻。
家父在明,叔父玄德公在百姓之中为一方豪侠,两人相辅相成交情日深,这在地方上的威望也是颇重。
之后就是天下生乱,父亲和玄德叔父各自发展了。
所以....”
公孙续最后看着关平这一张最多算是刚毅的脸庞,给自己做了一个总结。
“听为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