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连诚抬头看着白鬼幽,嘴角噙出一抹赞许的笑意。原来她是故意被擒,再找准时机突施反击,这倒不失为一步以退为进的良策。
白鬼幽盈盈眼波微荡,长而卷曲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。
一直观察他的玉连诚觉得好笑,她竟在害怕,这姑娘不但有趣还很古怪,性命攸关都淡而处之,在发觉他并无恶意下伤了自己后,竟乱了方寸。
白鬼幽敛神正待撤身而退,突觉腰间一紧,似是被什么缚住,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向后急扯而去。
握在手中的短刃伴着溅起的鲜血顺势拔出,她倒退了几步被一双手稳住了身形。转头一看对上妘落焦急的目光。
“没事吧?”北冥雪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,抓过她的手看有没有受伤。
透过破损的衣料,见一片片扇形的金色鳞片熠熠生辉,鳞片被刀锋重伤的裂缝间微微有血渗出。“金鳞臂甲。”北冥雪与玉连诚同时低语而出。
玉连诚嘴角上扬,难怪能挡住他的刀。
北冥雪看向白鬼幽的目光幽深了几分,不仅手握“九星渊”连“金鳞臂甲”也……。
白鬼幽的目光却是看向玉连诚,见玉连诚伤口的位置无碍性命,心下才松了一口气。
玉连诚的心情似乎极好,汩汩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,他却置若罔闻。他将刀锋架在脚下被他迷晕之人的脖子上,笑道:“姑娘真是勇气可嘉。”
那金鳞臂甲虽坚不可摧,所承受的力道也是有限的,若非不是玉连诚及时收势,恐怕她的手早已血肉模糊。
“你把他们怎么了。”看着那群东倒西歪,没了意识的人,白鬼幽质问道。
“抱歉,我只是嫌他们太吵,这是解药。”说着,玉连诚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掷了过去,随即从窗口一跃而出。
那是一个碧绿色的瓷瓶,北冥雪抓在手,打开药瓶的木塞放在鼻前嗅了嗅,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他大皱眉头。
“你、你不怕这是毒药。”妘落在旁惊呼。
“不会,他并不是来伤人的。”白鬼幽望着玉连诚消失的地方,既困惑又疑惑。
“那这人是谁?来做什么。”妘落问道。
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,北冥雪若有所思的俯身一个个为那群人解毒。
破庙几里外的山林中。
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青年十分恭谨的待立在旁。
负手站在身侧状如乞丐的男子,揪着头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,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显露出来。
“尊上,您受伤了。”玄色衣裳的青年看着他身上已干涩的血渍,颇为震惊。有谁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胆量敢伤尊上。
“无碍。”这说话之人是适才破庙刀挾白鬼幽的人,也是世人称为疯子的阴黎。他看了眼跟随了自己十年的亲信燕雀,淡淡道:“本尊命你查的事查出来了吗?”
燕雀拱手道:“流萤已将所查之事传了过来,白家符合身份的人只有白展楠两年前失踪的小女儿——白鬼幽。”
“白鬼幽。”阴黎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透着些不知名的意味:“她为何会跟北冥雪在一起。”
“这,属下就不知了。”由于事出突然,呈报上来的消息并不周详,燕雀也不知其中缘由,只问道:“玉连诚如何处置?”
“那条疯狗,先关他两天吧,省的出来给本尊惹麻烦。”阴黎口气不善,这个二愣子只认阴戎,谁的账都不买,只能先把他关起来,等阴戎醒了之后再发落。
天刚破晓,微明的晨光透过破损的门窗投射进屋。
妘落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,见身旁的北冥雪盘膝坐在草秸上,正翻着火堆里黑乎乎的东西。
妘落醒了醒神,定睛一看大喜道:“烤红薯!”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,迅速抓起一个,立时被烫了下手猛地又扔了出去。
“我说你就算是饿死鬼投胎,也不用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