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好啊哈哈哈……”
“大人为何在此?”
“卿又为何在此呢。”
白尘在赌场逛了很久,只是等到人散了后不知该如何是好——毕竟他这几百年沾都不沾。
白尘不认得悬羹,自然是不多问。叶溯朝随便踢了踢地上的肉块问:“你没事吧,这肉不是你的吧。”
这已经不能说是肉块了,用脚踢了踢它宛如要化了的羊血一般在地上留下痕迹。
“当然不是。我与您一样好好的。”白尘轻松的笑笑。
“刚刚您……?”
叶溯朝此时还是双目血红,虽说面上还是笑着的,白尘还是能感到她还是生着气——不知是不是那副画。
叶溯朝与白尘向前走着,悬羹在后面跟着二人。叶溯朝低声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属下处理刘家大院一事,误入此处。看着他们玩了几时辰的赌,门外又是两个健硕的男子,许进不许出。”
许进不许出?那那个男人……算了,反正碍不到事情。
“属下孤身一人,也不想留在那乌烟瘴气之地。只是一进来便碰到了一些东西——像那些画一般,只不过已经被解决了。”
“漂亮。干得不错!”叶溯朝夸赞道。
说到底,他是个下属,管不了上司。所以叶溯朝神出鬼没为什么来这他也管不了。少问对他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习惯。
“后面那位名悬羹,发生了什么我会再次召集开会。她对我们而言很有益处。”
“是。属下明白。”
白尘估摸着那个魔气很重的可能已经被逮了。正好这关系到鬼族与魔族。交给叶溯朝外置罢了——但叶溯朝对于刘家的事情没有多问,她应当是全都知道了。或许那个魔气重的人已经被叶溯朝宰了呢……
“我真的烦死了!人呢?人呢!算阴账算个屁算!”那是一个男声,此时正怒骂着谁。叶溯朝带着悬羹与白尘隐去身形,正想越过那男人朝屏风后走去,可白尘与叶溯朝刚过去便想阻止悬羹。
许是悬羮真真的不放心这两位,见二人想拉他,头脑一热直接冲了过去。
“啊!!!”惨叫声撕心裂肺,宛若灼其骨,烧其身一般。
悬羹被“弹”了出去,她倒在地上,彻底显了形。她还在惨叫着,还没容她打几个滚,便白刃抵颈。
“嘿……这这这,这哪来的?!谁放进来的!”
悬羹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——肥头大耳,满脸横肉。身材矮胖,令人嫌弃。但悬羹非但不怕,反而直接不怕死的迎着白刃冲他大腿抓了过去:“我杀了你!!”
“老娘要你狗命——”
仿佛刚刚疼的死去活来的不是她一般。只是可惜她人还没碰到,便被一脚踹了过去,白刃也贴紧了脖子。
“你们一个个都吃闲饭的是吧?啊?!”他训斥着那些家丁,那些人敢怒不敢言,悬羹仰在地上,看不到叶溯朝与白尘。但刚刚那一脚她什么也感觉不到。
“这丫头,长的不错啊……”
他是不是也这样对抵焉说过?悬羹仰在地上,恨不得打死他。
“正好那个常家的没了,这又来了个替补的。”
常家的?没了?没了?!
抵焉姓常!悬羹顿时心梗了一下,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般,糊得死死的。难受的不行。她心情一直劝告着自己:“姓常的多了去。不可能是抵焉!不可能……”
她鼻子酸酸的,仿佛被十年老醋灌过了一样。倒底还是抵不过事实……
“呦,小美人儿怎么哭了?你没上那个常抵焉勇敢,哈哈哈——”他一拍大腿笑了出来,此时正好的刮了悬羹逆鳞。
混蛋!悬羹一口咬了上去,双手的指甲刺进他小腿的皮肉中,死死地抓着不松手。那个男人摔倒在地,双腿狂蹬却仍然踢不掉如疯狗一般拼死报复的悬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