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但江寒川不能倒。现在魔界是民穷财尽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不,败絮其外腐内其中……
“吃点儿吧。”一只缠满白纱的手递给他两个小窝头——这是他们现在拿来吃的,最多两个。
他接过窝头,下意识的掰下一小块留给自己,剩下的一块给笠寒,一块给……可只能给阿延的墓了。最后他憋出一句话:“笠寒,我——”
“我都知道。江寒川,对的起你自己。”他面色严肃,手中拿着那柄扇子,正抵他心口。
“江寒川,你做什么我想都有你一定理由。现在非常时期,我想不用我告诉你。贫嘴我随时欢迎。但请将军,对的起万千将士。"
“或许我说的不对,但,请您做什么都想想。”他盯着江寒川眼睛。扇子抵到他的下巴:“我知道,现在家事、国事,都勒着你。你眼中的情绪与杀意,已经瞒不了了……”
江寒川一只眼珠里,已经满是血丝。
笠寒只能这么说,江寒川此人,最注重责任。笠寒对症下药,心中自以为江寒川心中国事第一,家事第二,他笠寒第三。
“抱歉,抱歉笠寒……我吓到你了。”他看着笠寒,手轻轻的握着他的手——握紧了他会疼的。
“您不用道歉。我理解,我会继续想办法的,你放心……”
“怪物”这个词,江寒川一辈子也不想听到。
但事与愿违。
噩梦,一个又一个。有的人,能靠恶梦摧毁一个人,群人。
让身边的贴身小厮和柳家和平的退了这门婚事,转回精力至战场却早已无了魔兵一说,全都烟消云散,只有阶下囚。
“江将军,带着兵打了这一战死仗,赢了吗?‘怪物’这个词,很适合你。”瑜碎望着复活的江寒川,磨着手上被她捏碎的石头,入眼的是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。
“你们输了。”批判刺入年迈白发的父亲心里。
“我没想到,我会死在你手上……”瑜碎一刀刺进魔君的心脏:“璇、碎、宁。我一直在想,长姐时年五百六十一,可以担起天下之责了吧?可您心疼她母亲寤生,只保下了她卞祭。”
“小妹又太小,还不到三百。她时祭是个小嫔所生,但还是比我身份高贵?”
“我呢?!我下祭是个婢子所生,就要担天下之责?!天下又给了我什么?你们又给了我什么!”
瑜宁被押在一旁,被她一提先是吓的一个激灵,她这么一吼,父亲被刺。眼看着就要哭出来。魔君竭力喊着:“时祭,时祭别怕!‘宁’有平安的意思,你……”
“嗞——”是穿透身体的声音。
瑜碎抽出刀,染着血色:“临死之前,没有一句话是对我说的。好老头儿……”
钟声敲响,除了瑜宁的身份,其余俘虏魔角全部砍掉,打落
“你们这艰苦,真的和我们当时有的一拼。”
叶溯朝忽然猜想:如果二十二还在的话,会和苏琗柔一样这么不识时务么?
后来叶菀笙说不会,因为如果她还在也不会有那场战争,也轮不到叶凫枭做主。
“差不多吧。战场一般都很坚苦。”笠寒笑着摇摇头。
“瑜碎长什么样子啊?”叶溯朝似是无心一问。
“我只看清了上半张脸,她下半张以黑纱相遮。最明显的特征就只有凤眼,右手食指戴着一枚指环。”
“没别的了?”
“没了。”
临至城口,笠寒接过小盒子,将封着的瑜碎从盒子里放出来后又收去封五感的鬼气。
“那么鬼君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
叶溯朝笑着点点头,四人相对施礼后转而相背而行。
“走吧,回忘川休息休息!”三人延着河边走,见没有船夫,便直接就地画阵。
直到叶溯朝看到那忘川石心中才微微放松,终于,回来了!
现在忘川还十分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