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说着看向张夫人,“你善持家,懂规矩,这个事情你看着怎么安排合适?”
张夫人想了想说:“史家兄弟和老爷有恩有义,我们当然要善待他唯一的妹妹,我们家如今也不缺她一口吃的,我这就让下人们收拾一处院子出来给史姑娘住。
以后吃穿用度就跟闺中小姐一般,她要喜欢读书识字,还是女红刺绣都可以学。必不叫她受委屈和慢待。
对外就称是咱们远方的亲戚来投亲,过个几年,无拘是老太太还是老爷,在外面碰见有合适的人选给她做上一门亲事,让她终身有靠。
咱们给她一份殷实的嫁妆,做她娘家靠山,想来也是圆满了,史家兄弟泉下有知也安心,老爷也全了这份情谊。”
老太太听完连连点头:“这样安排最好,儿媳,不愧是你,又周到又稳妥。”
张松远听完也觉得妥帖,连忙起身拜谢夫人,张夫人避开假装责怪道:“老爷这是干什么,这本来都是我份内之事。”
老太太乐呵呵看着,阖家和睦,夫妻信任互助才是家族兴旺之兆。
“本来这样过了两年平平顺顺的日子,期间夫人又生了二小姐,夫人忙着理家,教养两位小姐和大少爷,史姑娘也是柔顺温和,除了时不时的伤怀上一次,夫人更是怜惜她。
老爷那时虽然已经调回京城,但军务繁忙,很少在家。偶尔回来也是对她多有看望和安抚。
几年的娇养,这史姑娘再不是刚来时那样瘦弱枯黄,成了一个秀丽的小姐,娇俏可人。”秋妈妈放下针线,望着窗外,回想十几年前的旧事。
“那年年底老爷回来过年,全家人很是高兴,一则夫人又查出了身孕,虽然老爷已经有了大小姐,大少爷和二小姐三个孩子,但多子多福,夫人能生养,是张家的福气。
二则老爷给史姑娘相看了一门好亲,是他们营里的一个千总,踏实上进,家里人口也简单,原先当兵时怕刀剑无眼,耽误人家姑娘,没有说亲,如今天下安定,家里人催促他的人生大事了。
老爷细细的查访了人品,觉得放心了,才跟人家漏了些想做亲的口风,人家听说是亡将妹子,也是很乐意,觉得很登对,还说自己这些年攒了些钱,打算在西城买个两进的小院子,把家人接来。
老爷一听更高兴了,这样史姑娘还在京城,离得近,也好照应她。等将来自己好好提拔提拔这位小将,不愁没有好日子。
老爷回来和老太太夫人说了此事,她们也都十分高兴,觉得老爷眼光不错。
当夫人把史姑娘叫来,跟她说了此事,问她乐不乐意,史姑娘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,只是说谢谢老爷夫人为她费心。
夫人以为她不愿意,私底下跟老爷说,老爷想想觉得是她不好意思表现,应该是满意的。”
歇了会,秋妈妈喝口茶,羽安听得入神,问道:“那她怎么做了父亲的姨娘?”
“哼,这才是咬人的狗不叫!”秋妈妈气愤的地说,“当时她也没说不同意,过了年,求到老爷跟前,期期艾艾的说,自己说了亲事想回乡祭拜父母兄长,并告知他们。
老爷也觉得很有必要,和家里商量了以后,抽出时间亲自带着她回去了。
这一去不要紧,等再回来的时候,老爷就说要纳她为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