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谈判。重启谈判就成了当务之急,但是他知道现在小皇帝正志得意满,绝不是遣人去说几句好话,赔礼道歉就能做到的,而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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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蒙元礼部尚书、祈和副使留梦炎,再次过江请求觐见!”在终止和议十日后,徐宗仁再到延祥园拜见小皇帝。
“他又来做什么?”赵昺近来有些忙,水军换防的事情已经开始,他不仅要审查方案,还要接见各军将领布置任务。按说在雨季并非是调防的好时机,因为江水暴涨,流速增加,必然导致溯流而上行船困难。但他考虑雨季过后,又将进入枯水期,那时全线备战再调动军队便有些迟了。此刻正是关键时期,他自然不大高兴。
“陛下,其前来仍是为议和之事!”徐宗仁禀告道。
“哼,糟蹋了爷一回,他没事儿人似的又想谈,没门!”赵昺冷哼一声道,“你们打发其便是,就说朕没空!”
“陛下息怒,留梦炎称伯颜对自己的鲁莽行为十分后悔,特遣其过江前来赔罪,并送上了些礼品,希望能够重启和议!”徐宗仁见小皇帝气还未消,笑着说道。
“呸,伯颜那匹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能按什么好心,里边不定憋着什么坏呢!”赵昺啐了一口言道。
“陛下,近日水军调防,江上战船往来不息,臣以为伯颜定是误会我朝是调集兵力准备开战,因而才急着恢复和议,确实是不怀好意。留梦炎也是旁敲侧击的问询,想打探消息。”徐宗仁依然笑着道。
“害怕未必,警醒是实!”赵昺摇摇头道。想那伯颜文武全才目光敏锐,又曾统帅大军东征西讨,不会因为这点儿事被吓住,而是发现了形势对己方不利,才肯放下架子赔礼道歉再叙前缘,暗中却是调整部署做好对抗的准备。
“陛下说得是,可此次他们提出的条件实难拒绝!”徐宗仁苦笑着道。其实在商议此事时,他们就已经料到蒙元会捣鬼,也定下了响应的对策,可他们此次的回应却超出他们的意料。
“哦,他们送了什么大礼?”赵昺仿佛来了点儿兴致道。
“陛下,他们答应若是能重启和议,便将老太后的灵柩送还我朝!”徐宗仁回禀道。
“这……这的确难以拒绝。”赵昺愣了下道,脸上也只剩下苦笑了。心中暗骂伯颜狡猾,其以送还谢太后的灵柩为条件作为重启和议的条件,一下就将自己放到了十分尴尬的境地。
谁都知道一个死人的价值与国事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,但若是将此事放到道德的天平上来称量的话,便让你不能不屈服,何况这是太皇太后。赵昺若是答应,透露出的信号就是为了亲情可以放弃国家利益的弱点,不免为人所乘;若是拒绝,自己就得被百姓骂死,起码至孝这顶帽子是摘了。所以他知道明知是个坑自己也得跳,还得痛快地跳进去,可后边还有几百口死的、活的亲戚在人家手里扣着呢,随时可以提溜出来威胁和诱惑他。
“陛下是准了?”徐宗仁看小皇帝脸色连着几变,一时也弄不清其态度,小心的问道。
“准了,告诉留梦炎只要将太皇太后的灵柩平安送回,重启和议可以考虑!”赵昺重重点点头道,这事儿自己不准行吗,即便是刀架到脖子上也的答应啊!
“臣遵旨,臣告退!”徐宗仁施礼道。
“徐尚书稍留,朕还有事情请教!”赵昺却出言挽留道。
“陛下请言,臣定知无不言!”徐宗仁施礼道。
“免礼,此非公事,朕只是有些不明之事请教!”赵昺抬手让其免礼道。随后他移驾后堂,换上便服,重新落座,又令人送上茶水。
“陛下请言!”
“徐尚书,前时朕欲对科举之制做些变动,着新科进士入国子监修习为官之道,知晓如何处理政务,然后再行授官从吏员做起学习做事的程序和细节。此事在琼州,我们也曾实施,可为何今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