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江则继续直行，跟着杜凌飞去往电梯间走。他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发圈，将过颈的散落长发在后头扎成一团小揪。
然后把身上的皮衣脱下，利落地换到另一面穿上，这下他原本深棕色的上衣就变成了黑色。
虽然这样的伪装比较潦草，可至少，余子江现在已经不是杜凌飞在路边被交警截停时看到的样子。
电梯间的人很多，杜凌飞一手提着草莓蛋糕，站在人群最末等待。
余子江不好把距离撵得太近，便停在电梯间拐角边，装做一副拿手机给别人回消息的样子，随意地挨在了墙上。
此时，陶林在安保处出示了证件，此刻已经坐在电脑前，看着上面实时变化的画面，就等着目标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。
电梯从上往下走，人多得几乎每层都要停一下，过了将近十分钟，这架忙碌的电梯才终于降到了一楼。
陶林放在桌面的手机顿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振动声。
“目标进入c号电梯。”是余子江发来的微信。
陶林立刻抬眼盯住了电脑屏幕，果真看到了杜凌飞挤进电梯的身影。
他一手将蛋糕举得高些，免得它被电梯里拥挤的人群碰坏，一手用力伸到前方，按下自己要去的楼层。
“去七楼。”余子江很快得到了陶林的回复。
这时候电梯间里四个电梯都已经向上运行了，余子江想都没想，直接一手将自己从墙上撑起，迈开步子往楼梯跑去。
余子江穿行在人来人往的阶梯上，一边条件反射似地说着“抱歉，借过”。
他一圈接着一圈往上跑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绝望的病人家属，于是纷纷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。
最后余子江一鼓作气跑上七楼，奔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每层楼都开门停下的电梯，可他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气，就重新躲进了电梯间的拐角处。
几分钟后，只听电梯间传来“叮咚”一声，杜凌飞夹在几个病人家属中间下了电梯。
余子江赶紧缩回视野盲区，让杜凌飞快步从自己眼皮底下走过去。